江挽歌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光明明灭灭,她这么做除了怜悯镜月之外,也是想着能不能让镜月与她,与东宫结为盟友。毕竟镜月身为侧妃,虽不受宠,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谢铭卿
弱点的。
半个时辰后,江挽歌便带着热气腾腾的糕点,去了镜月的院子。
镜月原本在认真的抄着女德,她是暗卫出身,认识的字其实不多,抄的有些吃力。
她看见江挽歌有些惊讶,接着便放下笔冷哼一声:“太子妃,这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江挽歌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我原也不愿以你为难,只是就事论事,处罚你原也是大殿下的意思。”
镜月听了这话,神情有些低落,江挽歌见了便扯开话题,打开热气腾腾的糕点,笑道:“我想你也是没有心情吃午饭了,特意让人给你备的糕点,尝尝吧。”
镜月本不想领情,只是那糕点香味实在甜蜜,她不自觉便拿了块吃了起来。
江挽歌不由看着她,言语试探道:“说来谢铭卿待你也实在狠心,侧妃何必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另谋出路也未尝不可啊。”
镜月闻言却放下了糕点,声音沉肃道:“我不知道太子妃欲欲何为,只是殿下对我有大恩,便是为了他去,我也甘愿的。”说完镜月目光灼灼的盯着江挽歌。
江挽歌在心里摇了摇头,知道想策反镜月只怕不容
易,不免有几分惋惜,面上却笑着道:“我不过是觉得他对你太过苛刻,这才玩笑两句,你不必当真。”
说着她站起了身道:“这女德怕是一时半会抄不完,我东西也送到了,便不打扰你了。”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去。
江挽歌走后,镜月却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觉得嘴里甜腻的糕点味,都是苦的。
她虽然态度坚决,但心里何曾不知道,江挽歌说的都是实话,心里对谢铭卿的爱意,已经被他多年如一日的厌恶苛责消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点也不过是记得当年的恩情,所以放不下罢了。镜月想着想着不由泪流满面。
心里堵着事又要罚跪抄书,镜月没撑两天还是病了。
这日身子刚好点,前院便来人传话说是谢铭卿要找她,镜月听后心里还是不由自主起了一丝涟漪。整理好仪容,便微笑着过去了。
书房里谢铭卿难得和颜悦色,让镜月坐下,吩咐人给她上了热茶,温和问道:“听闻你前几日病了一场,如今身体可好些?”
镜月有些受宠若惊,声音略带颤抖道:“妾身…妾身已经好多了,多谢殿下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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