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卿闻言一阵狐疑,沉声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镜月指着江晚歌眼底的青黑,有理有据试图说服谢铭卿:“殿下,您看她昨晚肯定是一晚没睡,恰巧府中又来了贼人,事情这么凑巧,不是他她还能有谁?”
江挽歌却是哼笑一声,面对谢谢铭卿意味深长的目光也是不躲不避,只是讥讽道:“我都说了,你们大皇子府的床我睡不惯,这才几天没睡好,说起来我自小到大都是弱女子,镜月侧妃倒是瞧得起我,竟红口白牙的以为我在大皇子府来去自如了。”
镜月冷声:“旁人都睡得好好的,你怎么就睡不着?”
江挽歌坐下慢悠悠拿了一块点心吃,这才淡淡道:“镜月侧妃不比我,打从闺中的时候开始我用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这大皇子府的偏院也就一般,我自然住不惯。”
说着又把衣袖微微撩起,把手腕处的红痕显露出来,看着谢铭卿,声音带了几分控诉道:“本来晚上睡不好就够让人心浮气躁了,结果还平白要被人诬陷,你看我的手都被镜月给抓红了,我如今寄人篱下,就要让人欺负嘛!”
镜月闻言说不
出反驳的话,她本就是习武之人,性格刚硬,却不善变通,只能求助似的看着谢铭卿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话。
谢铭卿却是一贯不喜欢镜月的,而心里对江挽歌有些不一样的情愫,看着她娇嫩的手臂上一圈红印,不由眼神凶厉的瞪向镜月声音发冷到道:“我看你真是太闲了,整日里无事生非,做事也没个轻重,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每日罚跪,再给我抄上女德两百遍,把你性子磨平了再说!”
镜月闻言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她知道殿下看不起她,可她总以为在大事面前殿下总能明白她的苦心,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的冷眼和责罚。
镜月死死忍住眼中泪水,福身行礼,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谢铭卿并不去管她,只转过头满面柔和的对江挽歌道:“镜月出身寒门,行事没有章法,你不必将她放在心上。你的手还是要上些药,我库房里有瓶玉露膏,回头叫人给你送去。”
想了想,他又记起江挽歌刚才说的话,又道:“回头我去库房里看看,有没有些软和些的被褥,也给你送去,省的日日失眠对身子不好。”
谢铭卿的话
面面俱到,江挽歌听着心里一阵恶寒,只觉得谢铭卿,果真是负心薄幸之人。
想到这,江挽歌是一刻都不想再跟谢铭卿多呆,敷衍两句,便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房之后,江挽歌心中思绪复杂,同为女子,她对镜月难免有几分忴惜。这几日的接触,她看的出来镜月其实没什么心机,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三言两语打发回去。
镜月只是对谢铭卿一片赤诚,才紧盯着她放不的,但在她看来谢铭卿比起沈知节,委实有过之而无不及,镜月这样的真心实在不值得。
江挽歌卧在贵妃榻上皱眉沉思了一会,忽而吩咐身边丫鬟道:“你让小厨房里给我做些藕粉桂花糖糕,过会儿我给镜月侧妃拿去。”
丫鬟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主子刚刚和镜月侧妃闹过冲突,怎么又要过去找不痛快?虽然有些疑问,但丫鬟还是按吩咐下去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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