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谢铭卿还是头一回,带着几分温柔跟他说话,镜月不由觉得前几日心里蔓延的闷痛都好了不少。
只是她嘴角刚露出一抹笑容,便听谢铭卿话锋一转道:“本王这次叫你来,是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主要还是想让你的家里人替我办件事。”
镜月笑容一疑,却还是问道:“殿下,想要做什么?”
谢铭卿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沉重道:“老四这人实在是滑不溜秋,前些日子我派人去查他亲近的那个镖局,好几天了都没有抓到蛛丝马迹,事到如今,也只能从别处下手了。”
“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侧妃,在旁人看来你的亲人自然与我息息相关,我是想着让他们到父皇面前状告老四,说他欲对我不利,父皇知道了,老四必定失宠,你们也算是替我解了燃眉之急。”
镜月闻言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半晌后艰难的道:“能帮殿下的,妾身一家自然会帮,只是…只是……”
她话没说完,便被谢铭卿摆手打断:“你的顾虑我知道,你这些年対我忠也算心,本王定会保你一家安然无恙的,绝不伤他们分毫
!”
镜月看着谢卿眼里倒映着的她的影子,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她想,她便再赌一次,再信这男人最后一回吧。
第二天早朝并没有什么大事,皇帝刚想让众人散了,便听正阳门外,登闻鼓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皇帝面色一沉,吩咐御林军将告御状的人带过来。
官员们见状都不由议论纷纷,毕竟要在早朝的时候闹到皇帝面前的,只怕不是什么小事,弄不好会引起一阵动荡。
果然等人上了朝堂有几个官员便低声叫道:“这不是大皇子侧妃的父母吗,怎么伤成这样了?”
皇帝听到议论,目光不由朝谢谢铭卿看去,只见谢铭也卿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眼中还流露出几分担忧。
皇帝便把目光转向地上跪着的两个老人,沉声问道:“你们敲登文鼓所告何人?只管说来就是!”
两个老人听着皇帝不辨喜怒的话,身子都不由有些颤抖,老妇人似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哭泣起来,而老汉颤巍巍的手指,指向了谢铭珂。
“请陛下为草民做主,前几日太子殿下突然找到草民,言语中多有敲打,并指使草民诬告大皇子殿下
谋反。草民当时便严词拒绝,不曾想竟会遭到太子报复,当夜便被一顿毒打,今日我夫妻二人才刚能下床,这才来请陛下做主!”
老汉说的情真意切,说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末了还重重磕了好几个头,只教在场许多人人看着都有几分动容。
皇帝眼神凌厉的瞪向谢铭珂怒道:“老四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谢铭珂走到殿中央跪下声音坚定道:“儿臣不曾做过,这几日凡有闲暇儿臣都呆在府中了,而且也并不认识这两人,请父皇明察。”
他话音落下,谢铭卿便朝自己党羽中的官员使了个眼色,当即就有人出列道:“陛下不管怎么说大皇子侧妃都是上了玉蝶的,他的家人无缘无故不会诬告太子,陛下还是要慎重处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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