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大错没有,小错也极少犯,很多事儿也不用亲自上手,说不上养尊处优,但身子骨一贯是不错的。
奇怪的是,前一阵的某一日,她突然上吐下泻,发烧风寒,接连病了好几日。
皇后给了恩典,让太医给开了药。
好倒是好了,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后来没多久,她又再次病了。
症状一如之前。
看着就不太好,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便只能将这事,压在心里。
难不成,这事,还跟燕王妃有关?
陈嬷嬷悚然一惊。
很快。
她就想到了验证的法子。
只要她这两日,再有同样的症状出现,怕是,也就能证明,她的病症,真的是跟燕王妃有关系了。
陈嬷嬷兀自想的出神。
直到顾皇后加大了音量唤她,她才堪堪回过神来:“娘娘,您方才问奴婢什么?”
顾皇后气恼地瞪了她一眼,只能第三次重复自己的问题。
陈嬷嬷听着,神色更是复杂了些:“奴婢,猜不出来,只是……娘娘,燕王和燕王妃,怕是没有我们表面看的那样简单。”
“哦?怎么说?”
“王爷一贯就不是话多的人,至少,我们往日里看到的他,都不是话多的人,但他今日,话很多?”
陈嬷嬷抿了抿唇,将自己想到的,总结了一下。
顾皇后似懂非懂,茫然地看她:“?”
“娘娘,今日宫宴之事,其实照着王爷以往的性子,他若不喜那郎家小姐,完全可以无视了去,亦或者,直接一口拒绝。
但他今日却不是。他用语言陷阱,将郎家父女绕了进去。
后又牵扯出他之前昏迷冲喜选妃一事,用生辰八字,逼得郎家父女哑口无言。
按说,这事都过去许久了。
冲喜王妃也早已进府,再翻这旧账,也没多少意思。
何况,郎大人在这儿最明显的错,也就是为他的女儿求婚事,以及燕王提出来的,可能帮助了他的女儿,修改生辰八字,逃避冲喜王妃的筛选。
这事,可大,可小。
毕竟,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干。
王爷揪着不放,明显就是不想叫郎家父女就这么轻飘飘地被放过。
可奴婢也不曾听说,燕王和郎家有什么仇怨啊,何故非要将郎家,打压下去呢?”
陈嬷嬷勉强压下心里头对沈归荑的那些疑惑,认真地思索着皇后问她的问题。
片刻后。
给出了上述的那些话。
顾皇后认认真真地听着陈嬷嬷的话。
听到关键处,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方才说,燕王是故意揪着郎家不放,非要将郎家打压下去的?可本宫也不曾听说,燕王与郎家有什么交集往来啊。”
这个问题,主仆俩后边想了大半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暂且放下。
陈嬷嬷看着顾皇后,犹豫再三,到底是没有将自己方才对沈归荑的怀疑说出来。
顾皇后也没顾得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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