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这痣长在自家姑娘身上有一段时日了,又不曾疼痒过,想来暂时是无大碍。
只是四香心下不免忧心。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白嫩的手臂上,紫色的钱币痣泛着妖艳的紫光。
香果被吓了一跳,再定神瞧去,又见得自有姑娘手臂上的痣,好似再普通不过了。
见其她三人也是心有余悸,她问:“可曾……”
“香茶,这灯花已经太大了,快些拿剪刀剪去。”香菜适时地打断她的话。
又抬起头很认真地看向她,说:“我只知道她是我的主子,待我一向很良善。”
只需这点便够了,四人自小是孤儿,又是被苏义渊派人一手调教出来的,再加上与林
诗语同吃同住也有六年了,这感情自是深厚。
香果同样目光清澈地望向她,道:“我也是这般想的。”
香茶与香草也同样点了头。
正在此时,被冻着的林诗语悠悠地醒了,咕咕嚷嚷了一句:“你俩看对眼了?”
这话瞬间把两丫头给恶到了,刚在心中念叨着她的好,就这么来了一句。
果然,好人不念啊!
“姑娘!”
“我没耳聋,你们不是在深情相望又是做什么,水都凉了,都没人管我。”
林诗语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发现胸前重了不少,低头一看,哦,她家的两只大白兔越长越大了,又白又嫩。
她无端地想起了陈妈妈做的包子,冒着热气的蒸笼子里,大而白净的包子,拿在手里面软乎乎的。
她伸手往自己胸前面的右边那一坨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弹性不错。
“哎哟,一直觉得胖不大好,原来,胖子打扮出来也很好看呢,你们看我的咪咪可不就比你们的大多了。”
香草低头看看自己微鼓的胸,她一直羞于启齿,自从胸前的两个小包子鼓起来后,她就觉得很不好意思,还是林诗语与她们几个互相打气。
然后,梨花苑里走出来的无论是主子,还是丫头,一个个都是前凸后翘。
林诗语刚开始也很羞涩,总觉得人老往她胸前瞄。
后来,她想通了瞄就瞄吧,左右是长在自个儿身上,旁人是抢不走的,顺带还能收下无数粉红泡泡。
“主子,你胡说什么,快些瞧瞧这个。”香果无奈,只得把她的注意力移到她的手上。
“哟,可真漂亮。”林诗语眉开眼笑地伸手摸了又摸。
屋顶飞过一片乌鸦。
四香齐望屋顶无语,重点不在那儿好撒!
“姑娘,此事非同小可。”香果无
奈,只得道出心中所想。
林诗语点点头,自然非同小可,这可是前世他舅舅让娘亲送给她的。
她微微皱眉,这七星古币怎么跑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提起这一茬,她又忆起了苏小芸这一次从云州回来,不但时间上与前世的不合,回来后也一直不曾提过七星古币的事。
这又是为何?
“好了,莫要你们太过担了,瞧,这不过是个痣而已。”她举起自己白嫩细滑的胳膊,如玉的肌肤上,水儿凝聚成珠。
橘色的灯光,剔透的水珠上灯光跳跃,为她娇嫩的胳膊披上了一层薄纱,乌黑的长发垂于脑后,一长圆润的小脸微微轻仰,无法掩饰内心的喜悦,还有那对明亮眼睛里泛起的希望。
“可是姑娘,若是夫人知道了……”香果不无担忧。
以前,四香以为是长的痣,到也不放在心上。
可是,这痣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林诗语无法告诉她,这不是痣,是她前世所得的七星古币。
她伸手轻轻地抚摸手臂上的七星古币印,心头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又有一缕凄入肝脾的悲伤、哀痛,不由眼眶一湿。
她轻轻吸吸鼻子:“快些给我更衣,春寒水凉了!”
她悄悄把眼眶里的水雾逼了回去,不让自己的丫头们知道。
换好了衣服后,她又交待香果:“明儿一早,你去悄悄地跟陈妈妈说一声,务必要院子里连只外面的蚊子也飞不进。”
“姑娘是说?”香果正在给她系衣带的手一顿。
离得近,她明显地感到自家姑娘身上的气势一变。
一股冷冽地杀意自她身上悄无声息的漫延开来。
自家姑娘当真是变了。
“府里两位半女主子,有一位半生子或将生子,你说另一位的心里得怎样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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