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索来就聪慧,心中感觉这位大夫的话中有异,忙道:“还请大夫直言,奴家在此先谢过了。”
“这位姑娘中的药不似寻常所见,我也是年轻时随父亲出游例国,在领国听闻过此药,后又因为好奇,百般打听下方才得了此药的解法。”
林诗音闻言默了,难怪这位老大夫不愿说,谁年轻时没有浪荡过呢?看不出来这位老大夫也是个中翘首。
“奴家定不会传出去,多谢大夫指点迷津。”
那位大夫笑道:“姑娘是个聪慧的,老夫便不多言了。”
林诗音只觉得头痛,即然大夫说这药是邻国的,那么说,对方是死心塌地要算计到该算计的人咯?!
难道,对方要算计的真是她姐姐
?这又是为何?
林诗语与她是同胞姊妹,娘亲又只是江湖女子,怎么瞧着,这背景还不如林诗韵的硬呢。
她尚不知,枫叶谷的谷主,她的亲舅舅一直司掌紫薇帝星一职。
“姑娘?”明珠轻轻推了走神的林诗音一把。
“啊?”她回过神来,朝大夫笑笑,方才道:“听了大夫所言,一时惊诧,到是失礼了,明珠,快给大夫多些诊金。”
不用她吩咐,明珠就从荷包里掏出五两银子给了这位大夫。
“多的是咱姑娘赏你的,多谢大夫跑了这么一趟。”
这多出来的四两多银子算是封口费了,那位大夫自然乐意,左右今天又不要担什么干系,还白得了几两银子。
他看看林诗画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方才起身拔了银针仔细地收了起来,又提醒林诗音等人,打发人随他去抓药,再从药箱里取出一盒金疮药给林诗画擦伤口,道:“那么,老夫先告辞了。”
林诗音见林诗画神色好多了,便打发了明乐带了银子去抓药。
待屋内没人了,她脸子一垮,冷声道:“即然醒了,那就起来吧。”
林诗画这才缓缓睁开眼,一脸复杂的看向林诗音,她与这位三姐姐索来互看不顺眼,两人也不大对盘,只是上头有林诗语这个姐姐压着,两人也不过是面子情。
不想,今儿却是被这位聪明过人的三姐姐救了,林诗画心里还是有些怕她的,她不像林诗语好说话,又不像她那般不聪明好算计。
林诗音转身坐在床前不远处的八仙桌旁,淡定的端着茶盏吃茶。
半晌后,她才一脸冷清地开了口:“你就没有要说的?”
林诗画这才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道:“我也不知是何时中了暗算,要说但凡进嘴的,大家伙儿都份,却是
偏生只有我中了招儿。”
林诗音讥笑道:“平素看你是个聪慧的,哪成想,也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她这般一说,林诗画自然是不服气,遂又问道:“你道是谁了?”
“我可没瞧见,只是想着,你一直与我们姐妹俩在一块儿,吃的,喝的,又是一起,这要中招儿,自然是合该大家伙儿一起中招才是,为何,偏偏就你一个中了呢?”
林诗画听她这么一说,也顾不得生气林诗音的冷嘲热讽。
她低头细细一想,除了她与林诗语后来一起在临雨阁各饮了一碗醒酒汤外,再就只有她房里点了些安神香,当时还觉得那香气十分好闻,如此细想又心下生疑,安神香的香气并非是最好闻的,可她当时的感觉是太好闻了。
这般一想,便觉得事有蹊跷,便道:“这就奇怪了,到底是谁在算计我?”
“你问我?我怎知,你还是想想自个儿这些年得罪了哪些人吧。”
林诗音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是在林诗画心里扎了根。
“林诗韵。”林诗画的眼里如同一汪毒墨慢慢晕开。
“四妹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林诗音瞬间化身为正义的使者。
林诗画暗中留意她的神情,发现林诗音不似做假,看来,这事真的与她无关了。
“除了她,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了。”
林诗画可不会说,她之前还怀疑过林诗音来着,毕竟,林诗音就那么巧的挑中了这间迎风阁小憩,更是离临水阁不远。
“这我就不知道了,想来大姐姐还不至于在外头搅事,坏了我林府的名声吧。”
林诗音不管心里怀不怀疑,她嘴上却是说得很轻巧。
林诗韵与林诗画两个,没一个不是人精,在林诗语没有想通之前,这两人没有少在背后合谋算计林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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