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吃了一盏茶,觉得还是有些昏沉沉,便把明月、明铃、明乐都叫到身边,吩咐她们几个,身边不可离了人,这才倚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四姑娘已着了道儿,咱们几个得小心些才是。”明月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还好着道的是林诗画,而不是她们几个侍候的主子。
林诗音只觉得自己才刚刚睡过去,就被明月给叫醒了。
“姑娘,四姑娘被救了回来,明珠已经去前头找人请大夫了,只说是四姑娘爬山扑蝴蝶玩,不小心划伤了脚,要请个大夫给包扎一下。”
林诗音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问:“四妹妹人呢,快些扶进来让她躺下。”
明月忙答:“四姑娘如今被香果安置在隔壁房里,因为四姑娘……实在动作有些不雅,所以,就被香果给打晕了过去,如今,正叫了小丫头们去打了热水,准备给四姑娘梳洗,原是不想惊扰了姑娘,只是奴婢想着,这事儿还是先告诉姑娘才好。”
林诗音神情淡淡地点头,道:“叫人也给我打些水来,待我梳洗过后,再去瞧瞧四妹妹。”
明月一笑,应下这差事,刚转身欲离开,又被林诗音叫住了:“叫明珠过来一下,你把她换回来,我有话问。”
她恭敬地应了,林诗音伸手轻轻推开窗子,望着窗外的春景又是一阵晃神。
不时,明珠便过来回话了。
“姑娘,你找我?”
“到底怎样回事?你可问明了?”林诗音目光微凛。
明珠往前走上两步,站在她的身边弯腰低语了几句。
林诗音冷情地说道:“真是看不出来,她对自个儿可真狠,对了,你说会不会是大姐姐从中搅和了?”
“奴婢不敢妄言,不过,这事,八九不离十,只是,现下正乱着,那边的长辈们都又不知情,香
果说这事儿不能闹大了。”
林诗音倚在软枕上懒懒地回应。
“她都成那样子了,闹大了,我们姐妹们都会跟着丢脸,若是索性吃了亏,到还可以赖上对方,如今这个样子事情不明了,随便个人都能乱说一通,我们还要吃上亏,掩着吧。”
正在此时,小丫头打了热水送进来,明珠与明铃,明乐服侍了她梳洗好,这才一群人去隔壁看望中了药的林诗画。
几人进去的时候,香果与香菜刚给晕迷中的林诗画擦拭过。
见到林诗音进来,两人忙笑着给她请了安。
“怎地是你们两个在这里侍候着?”
香果笑答:“小红和小桃受了惊吓,奴婢让她俩先下去整理仪容了。”
林诗音闻言一笑置之,又侧头看向床上面色绯红的林诗画,见她的眼皮子动了动,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醒了,道:“还是要找些东西把她的手脚先绑起来才好。”
香菜推开了屋里的窗子,又看了外头候差的小丫头一眼,提高了声音说道:“三姑娘,四姑娘看着像是受了惊吓,奴婢瞧她睡得及不安稳。”
屋内的几人相视一笑,香果更是直接把林诗画的腰带拿起来,然后把她的双手直接给绑在了腰间,而她的双脚只能用被子一压,绞在了一起。
“姑娘,大夫来了。”明珠略带喘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她先前办完差便去李府二门处候着,见到婆子把老大夫请来,直接拉了人就往这处奔来。
“快快请了进来,明乐,去给大夫沏杯温茶来。”
那老大夫原本很生意明珠这丫头太没礼,如今天了内间小姑娘的声音,便知又是后宅起事了。
到也不再多抱怨,直接拎了药箱子,随了明珠进了内间。
“大夫,我家丫头救人心切,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大
夫见谅,事后,定会厚谢大夫。”
那位大夫只是瞄了面上春如潮涌的林诗画,便知是中了那些下作药,不由叹息宅门事非多。
“这位姑娘的病发得如此着急,需得下重药医治。”
“还望大夫仁慈,快些治好我这妹妹,也是她运气不佳,差点儿做了替死鬼,万幸她的丫鬟们还算有些见识,这才扶了她躲开了。”
林诗音这般讲,无非就是推脱此事,把自己和林诗画一起摘出来,这种事,只要有心人打听一下,就会知道她与林诗画是亲姐妹,还不如做回好人,索性把林诗画一并捎上,还能博个姐妹情深的好名声。
这老大夫不过是扫了一眼,就知林诗画尚还是完壁,到是认可了林诗音的话。
也不再多言,拿着银针给她扎了几针,见林诗画安静了些,面上的潮红也退却不少,这才坐下来静静地提笔写了一幅药帖。
“一日三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药到病除,只是……”
这位大夫略略沉吟片刻,拿不定主意是当讲还是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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