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赐自尽吧,看在愉贵妃的面子上,朕可以不追究惢心。”
“臣,领旨谢恩。”
“江太医,请吧。”
进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乐呵呵地送江与彬出去,他们走到外面,进忠笑眯眯地问,
“您是想要白绫呢,还是毒酒呢,还是其他什么,您只管说,正要能满足,奴才都可以给。”
“进忠公公……”
江与彬看着进忠,眼神阴森,
“进忠公公如此效忠于愉贵妃娘娘,皇上知道吗?”
“这叫什么话,奴才和愉贵妃娘娘是道不同,怎么会效忠于愉贵妃娘娘呢。”
进忠笑着说,眼睛盯着江与彬,
“奴才只效忠于一人。”
“呵……看了也不需要我提醒了。”
江与彬的挑拨很拙劣,拙劣到进忠一眼就能看出来,进忠没在意,随他怎么说,他本来和曹琴默就是互相利用,何来效忠呢。
等时间到了他俩自然会分开,互不相干。
“好啦,时间不早了,江太医也该上路了。放心,惢心姑娘有愉贵妃照看,您就安心地去吧。”
江与彬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白色的布条就从后面套住了江与彬的脖子,江与彬被箍的往后踉跄了几步,实在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双腿倒拖在地上眼看着进忠离自己越来越远。
进忠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脸上带着嫌弃。
也不知道当初谁说他医术好来着。
行了,打完收工。
进忠回去禀报给了皇上,皇上让人对外宣称突发暴毙,江与彬名下所有的东西都给了惢心,除此以外,也没别的了。
惢心还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还在阿箬这里待产,从宫里嫁出去的宫女里也算是上等恩荣。
“给慎嫔娘娘请安。”
“春然,你怎么来了?”
“愉贵妃娘娘在路上捡到了这个,想问问是不是娘娘宫里的人落下的。”
“本宫看看?”
阿箬拿过这个银铃铛镯子,小小的一个,一看就不是大人戴的。
惢心正巧被人扶着出来散步,她也有七八个月份了,挺着肚子,好奇地问:
“阿箬姐姐,是谁来了?”
“惢心,你来看看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惢心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她的东西,十分惊喜地说:
“是的,前几天江与彬刚叫人打好的,进宫的时候我找不到还以为丢了,没想到居然掉在了宫里。”
“那就好。”
阿箬笑了笑,看了一眼春然,
“是愉贵妃娘娘捡到的,想着这么小巧可爱,应该是给孩子戴的。”
“那得多谢愉贵妃娘娘了,只是我有孕行动不便,只能拜托春然代为谢恩。”
“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告退。”
春然行了礼也走了。
皇上那边处理掉了江与彬冷静了许久,他面前摊开的三个本子,本子上朱砂笔画了几个圈。
皇上说:
“海兰啊,那小东西,快满月了吧?”
“皇上恕罪,您说的是?”
“……如懿生下来的孩子,快满月了吧?”
“是啊,皇上是想给小阿哥办满月酒吗?”
“叫人准备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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