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着电影里的样子,说一句祝你幸福,但我发现这是个很难的事情,我继续倔强的扭过头,看着天边昏暗的晚霞,说都依你吧。
她嗯了一声,说以后别再找我了,再见。
她说话时声音很细,像蚊子一样,可我的听力好得出奇,我听得很清晰,很仔细,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我的倔强不允许我低头,我很想怼一句:不可能,永远不会有那天..
话到嘴边,被我憋了回去,七年相知,还是留一份体面吧,没有必要以争吵结尾,还是给彼此留一份美好吧。
她终于还是走了,走的时候,风吹散了她的长发,她低垂着头,乌黑的发丝遮盖了她的刘海,我想知道她被凌乱发丝遮盖的眼眸是否泛红和模糊,但我无法靠近再去替她梳拢头发,我的尊严也不允许我再说话,我一句话没说,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步伐很短但很坚定,当我走了不知道多远的时候,我觉得她已经看不见我了,于是我停下转过身,回头时她果然已不在了。
……
七年缘分,而今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跟李瑶分手后的情绪,难过么,或许有却也不全是,因为,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我就感觉我们的感情出问题了,曾经那个聪慧善解人意的李瑶已不复存在,而今和我相伴的只有喜怒无常焦躁易怒的李瑶,我很难说清楚她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我也无法劝服她,正如她无法劝服我回头一样。
这是个死结,这种因为无解问题引发的对抗,让我很是疲惫,对于分手,我是有心理预期的,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我也不觉得自己会有多难过,可是当我们真正分开后,当一个人半夜醒来发现枕边空荡荡时,当无处不在的熟悉的照片和小摆件一件件出现在我眼前时,当路过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城市时,当看见绚丽的星空想找个人分享时,我终于明白,我其实真的不难过,我只是空了。
……
我记不清分手后的那一个多月怎么度过的,我并没有喝酒,也没有听从刘八斤的建议去红灯区互相慰藉破碎的心灵,我有条不紊的生活着,我将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可是,那一个多月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呢,我不记得了,或许,那并不是一段值得纪念的岁月吧。
又过了一个多月,时间来到2003年冬天,在我以为我能够协调内心的难过与空时,一个突如其来的事儿,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节奏。
事情得从盛雄的父亲盛文涛说起。
有一天傍晚吧,我在五龙酒店跟朋友打台球,突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盛文涛打来的。
自从盛文涛当上江陵县委书记后,我们其实联系并不多,地位的水涨船高,与之匹配的是需要对羽毛更为珍惜,他需要避嫌,而我,也不需要用他来彰显我在江陵的地位。
因此,最近两三年,我跟盛文涛联系并不多。
而今,他亲自给我打电话,我挺意外的,连忙拿着手机,去了包间接通。
我笑着打了声招呼,“喂,涛哥。”
盛文涛拉家常似的问道:“忙什么呢,明天下午有空吗?”
“打球呢..涛哥你要想找我,没空也有空啊?”我笑着抬了一句。
“你小子少抬举我了..”电话里,盛文涛爽朗地笑了一声,顿了顿,话锋一转说道:“嗯..要有空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就到水府庙亭来钓鱼吧,给你介绍个重量级人物。”
“那太感谢了,涛哥你放心就是,我肯定到,嗯..涛哥我朋友那的麻阳橙子熟了,我给你送一袋过去啊,你最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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