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因为我脚臭,吵起来,有时候因为我没把袜子丢到洗衣机吵起来。
其实我脚不臭,真不臭,刘八斤的脚臭是真的,他太胖,汗腺格外发达,夏天穿凉鞋还好,一到冬天,脚被捂了一天后伸出来,那真的是堪比蚊香的威力,相比较他,我脚很正常,至少,除了李瑶,我没听见有人说我脚臭。
至于袜子没丢到洗衣机,我更没法理解,她这是将自己代入家庭主妇角色了么?我们如果结婚,也不需要她干家务啊,一个保姆就能解决的问题,值得拿出来争吵么?
……
我们能感觉到我们之间出了点问题,事情正在起变化,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什么,是她渐渐对我失去了信心与耐心,还是她有了新欢?
我相信不会是后者,因为,在江东,跟我抢女人的人,多半没出生。
……
最近,她说要回茶阳县陪父亲,我没拦着她,她去了,我们却不再像以往那样,每天打电话聊着日常所见的趣事儿,她似乎在刻意跟我保持距离,而我也感觉到了疲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上一次联系,还是在一个多星期之前,那时候我刚从雁州回来,我们简单聊了几句,克制着情绪像是例行公事一样互相问候了一下各自的状况,便匆匆挂断。
而今,却接到李瑶的电话,她想说什么呢?
带着疑问,我找到李瑶的手机号打过去。
很快电话就通了,李瑶的情绪很低沉,她说:“四驴,你在哪里?”
四驴,是李瑶给我取的外号,之所以取这么个外号,起因是五六年前,有一次她用吹风机给我吹头发的时候,发现我头上有两个旋。
在我们那边,有个说法是,两个旋的人特别倔,像驴一样。
李瑶看我有两个漩,很新奇,然后就给我取了‘四驴’这么一个专属外号。
“江东呢,怎么了?”我努力用很平静的语气回道。
“你来一趟江陵吧,八里巷,我在老地方等你,跟你谈点事儿。”
李瑶的话语平静中透着坚决,一句话说完后,直接就挂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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