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股份后,刘八斤走了。
这是个无奈而不得不接受的结果。
他如果不走,继续留着,只会增加尴尬,而今,江陵道上人几乎都知道,刘八斤睡了自己的弟媳,这种夸张劲爆的桃色新闻,最能吸引人眼球,茶余饭后,很多人在背后嚼舌根。
类似刘宝亮的马仔阿龙那样,当面调侃问刘八斤弟媳味道怎么样,应该没几个人敢这么做,但背后指指点点,这是免不了的。
贵为一朝天子,其后宫私生活,也是民间津津乐道的谈资,何况我们?
所以,刘八斤必须得走,也不得不走。
跟随刘八斤一起走的,还有豆芽和大波妹。
豆芽与大波妹跟刘八斤的时间也不短了,尤其是大波妹,这个胸脯很大,身材很丰满,并且喜欢留着大波浪长发的男人97年下半年就跟了刘八斤,得知刘八斤要走时,大波妹完全没犹豫,当天就收拾东西,说什么也要跟着刘八斤一块走。
……
那天晚上,我与宋哲、刘彦明三人去车站给刘八斤送行,候车站入口处,刘八斤神色悻悻地望着我们,并且踮起脚一个劲朝我们身后看。
我知道,他在看羊克,然而,羊克不会来的。
或许,很多年后,羊克能释怀这段过去,但眼下,羊克无法面对。
“四哥。”
“四哥。”
看见我们过来,蹲在候车入口处抽烟的豆芽与大波妹都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拘谨的打招呼。
“老二,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搂着刘八斤,到车站广场侧面的一处阴暗角落,问他:“你跟梅子到底怎么回事?”
刘八斤低垂着头,神色显得很落寞,说:“昨晚我喝得太多了,付彪送我回来时,我人都是懵的,倒头就睡,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被人抓醒了,睁开眼,就看见梅子惊恐愤怒的抓我脸,揪我头发,大吼大叫的,你问我怎么回事?我其实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梅子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还穿的那么少。”
“这么说,你们什么也没干?”
“这个我真不记得了,对于昨晚回到房间后的事儿,我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我很恼怒刘八斤的后知后觉,骂道:“为什么在酒店里,当着羊克的面时,你什么也不说?”
刘八斤苦笑道:“我说?我说什么重要么?我有说话的余地么?我什么名声我清楚,一个好色无比的二流子,跟一个漂亮女人在同处一室,还同处一张床,我说我什么也没做,谁会信?老四,你信么?”
我无言以对。
感情上,我是相信刘八斤的,但理智上,对于刘八斤所说的什么也没做,我也不太相信。
好色之徒,酒精,同床,貌美如花的弟媳...这些元素聚集到一块,能充分调动人的想象力,这等于黄泥巴掉裤裆说不是屎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黄泥巴掉裤裆,可以选择吃掉,以证明裤裆里的是泥巴而非屎,但刘八斤怎么证明他跟梅子什么也没做?
即使梅子自己说,他们什么也没做,看见他们俩衣衫不整的从房间里出来,恐怕也没多少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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