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个巴掌也彻底激怒了刘八斤,他像是一只陷入癫狂的猪,咆哮着:“何嘉祥!嬲你娘!你也帮着他?好!好!好得很!这兄弟没得做了!”
我的怒火已无法压抑,我疯狂的揪住刘八斤的衬衫领子,吼道:“我帮老三?!我帮你娘卖拐!你是瞎还是傻?我问你到底怎么了,你不吭声!你是傻了还是哑巴了!勾引二嫂还有理了?!”
刘八斤被我揪着衣领子晃来晃去,脑袋被晃动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他双手扣住我的手背,反复吼道:“我莫勾引梅子!莫有!”
“那梅子怎么会在你房间里?你什么都没做?”
刘八斤突然不说话了,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会议室中央,看着冲出会议室的羊克。
羊克冲出会议室后,没一会,又跑了回来。
在羊克回到会议室并关门的瞬间,我听见门外传来鸭子豆芽等人的喊声,他们在门外喊四哥,喊三哥冷静,然而此刻的羊克面罩寒霜,他手里提着一把匕首,在日光灯照耀下,显得森白反光的匕首。
一向冷静的宋哲此刻声音中也带着些许颤音:“老三,你干什么?你莫非真要捅死老二啊?”
刘彦明上前想去抢羊克手里的匕首,但被羊克一把甩开。
“老三...”
我内心无比复杂地望着倒提着匕首,大步走来的羊克。
我有很多话想对羊克说,但话到嘴边,都成了沉默。
我想劝羊克刀下留情,想劝他把匕首放下,然而,这话我不能说。
这不仅仅是公平的问题,更是情绪宣泄的问题。
从刘八斤被堵在门口,从他被抓奸,到现在,不到一个小时。
羊克与梅子即将步入婚姻殿堂,他曾经满含笑容的对我说,想在今年夏天跟梅子领证结婚,酒席就办在五龙酒店。
而今,发生这种事儿,羊克和梅子之间的感情,面临严峻的考验,未来如何,一切都是未知。
作为一名准丈夫,面对这种情况,是一种怎样的愤怒?
所以,羊克需要宣泄!而宣泄的对象,毫无疑问就是刘八斤。
即便我们此刻能拦下羊克,但这种愤怒在羊克内心郁积,变成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刘八斤宛如被雷劈中了一样,背贴着墙,惨笑着望着大步走过来的羊克。
羊克提着匕首,走到刘八斤跟前,凝视着刘八斤,半晌,宛如呢喃地说:
“还记得94年8月13日么,你背着你婆娘刘玉芝在外面偷人,被刘玉芝的哥哥带着人堵在出租屋,被人撵得光着屁股跑了一条街,我好多次劝你,搞对象就好好搞,莫辜负人家,你不听,还反过来教育我说,男人,趁年轻,鸡巴要硬...呵呵,你真的是头公猪啊,而今,连我女人也搞!”
“你还说兄弟没得做了,兄弟?你有脸说这个字?”羊克凝视着刘八斤,揪着他的衣领,右手提着的匕首也贴了上去:“兄弟?兄弟?!兄弟就是拿来卖的!兄弟女人就是拿来睡的!你配提这个字吗?你不是我的兄弟!”
羊克低吼着,从喉咙里咆哮着说着,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他握着匕首的右手在微微颤抖,此时此刻,羊克手里拿的仿佛不是刀,而是一块被烧得通红的烙铁,但他终究还是一刀扎了上去!
一刀!扎在刘八斤腋下的木板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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