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阴沉的天空已经隐隐泛出些鱼肚白。
是新的一天开始了啊……
隋若虚脚步加快几分,心中越发觉得陈昶此人十分愚蠢,自己忍不了别人的嘲讽,上了套,眼下居然受了伤还不消停!
今日他定要将他手中,守卫正阳城的权利全都拿过来,不然被这蠢货再折腾几下,正阳城就彻底没救了!
眼看着隋若虚走的急切,只剩下过来传话的兵卒站在原地。
想了想,刚才陈将军与张将军面色阴沉的模样。
他将正在放置粮草的兵卒喊停:“你快别弄了,这隋若虚今日就要被将军扔到牢中去了。
还听他的作甚,咱们可别触了陈将军的霉头。”
那侍弄粮草的兵卒挠了挠头,感激的看了一眼传话的兵卒,而后转身跑回营帐中歇息去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天空中又飘起雨来,他也不想给战马换粮草,弄的浑身湿乎乎的,他也还想歇会儿呢。
见人如此听话,那传话的兵卒满意的哼着小曲儿转身回了将军府。
——
神识一动,隋若虚察觉到将军府的卧室内还有许多人,心中越发厌烦,面色不好的推开陈昶的病房门。
这陈昶冲动易怒还不听指挥,真以为自己是多厉害的人?
‘嘎吱!’老旧的木门开合声在雨中清晰的响起。
“不知陈将军唤若虚过来所为何事啊?”嗓音一贯慵懒,听上去懒洋洋的。
‘唰!’是刀身出鞘的声音。
隋若虚左右看了看陈昶的副将们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挑了挑眉。
而后又将视线落到躺在床上,正瞪大双眼,愤恨的盯着他的陈昶:“陈将军这是何意?打不过别人就恼羞成怒打算用若虚出气?”
陈昶本就受伤颇深,一醒来就听到副将在耳边说‘隋军师在城楼上见到将军受伤好像早有预料。
根本就不愿意出兵增援,只看着将军受伤。’
‘隋军师还说是将军蠢笨,完全瞧不上将军。’
‘在战场上,隋军师一点都没有反抗敌方的意图,好似只会被动挨打。’
‘隋军师……’
‘隋军师……’
副将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的世家子,家中命脉都被崔家与陈家捏着,不可能欺骗他。
想想他这次出城之前,隋若虚拦都不拦,反而还在言语中颇为鼓励。
还有上次明明可以打的仗,这隋若虚在城墙上一句轻飘飘的‘鸣金收兵’就将兵卒们全都唤了回去,这让他一个主将颜面何存?!
让他想回击、反打都不行,陈昶心中实在愤恨。
这整个正阳城中,谁人不知道他陈昶最讨厌的就是在背后放冷箭的恶心小人。
却没想到这隋若虚竟就是这种人!
隋若虚此人这般行径,分明是崔刺史看错了人!
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还特意从南方战场调回来?
调回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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