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繁已经感受他周身阴鸷的气息,习以为常的她,并不惧。
“周让尘,你神经病吧?”她浑身上下被湿透的衣服粘住,十分不适,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她不是在跟陆川吃饭吗?
对了,她好像还醉茶了。
陆川带她去房里拿巧克力。
为什么周让尘会拿着喷头淋她?
这男人又犯什么病?
周让尘附身,抬手握住陈繁的后脖颈,迫使她抬头,喷头直对着她的脸,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醒了吗?”
陈繁紧紧地闭上眼睛和嘴巴,防止水进到眼睛嘴里去。
但是水还是如期的涌进了她的鼻腔里去了。
她猛地呛了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眼底猩红带着怒意,一把推开了周让尘“你是不是有病?”
周让尘手中的喷头被她打掉,莲蓬头的水向上喷洒,如同一注喷泉,水落在周让尘的身上。
他并不躲闪,拽起陈繁的衣领,迫使她靠近他“你刚刚也是这个样子对陆川的吗?”
他刚踹门的刹那,她和陆川在沙发上相互依偎,陆川下一秒就要亲上去了。
虽说是陆川给她下药。
但是她为何对陆川没有防备。
独独对着他,就像是竖满刺的刺猬!
时刻提防着他?
莲蓬头的水如细细密密的雨水,倾泻而下,他们在水下,带着对彼此的愤恨,相互对峙。
面对周让尘阴阳怪气的话,陈繁觉得莫名其妙,更是觉得无辜。
陈繁“周让尘,你有病就去吃药,别在我这儿撒疯!”
周让尘“哼,你在我面前清心寡欲,看到陆川倒是笑颜如花,陈繁,你给我记着,我才是你的金主!”
陈繁“你不用时刻提醒我,我知道你是金主,所以,你现在想怎么样,又想要?在这里?还是在床上?”
她眼里的血丝越来越红,仰着头,倔强地与周让尘对视。
周让尘的手,突然就没有了分毫的力气,松开了陈繁的衣领,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眼里藏着一丝酸楚,凝着陈繁。
但仅仅一秒!
他随即收回目光,捡起地上的喷头,关水,挂好!
然后开始脱衣服。
他的衣服被淋透了,混着冰凉的水,似乎要黏在他的心脏上去了。
他动作缓慢且平静!
陈繁见状,不禁讥笑了一声!
无故发病,变着花样的折磨她,不就是想着床上那点事嘛!
随即,她也开始机械地脱着自己的衣服!
周让尘无意扫见,手上的动作一顿,再看看陈繁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联想到陆川说的那句“她一点都不喜欢你!”
周让尘的心仿佛被这句话紧紧地包裹住,让他有点呼吸不畅!!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淡淡道“我要洗澡了,你出去!”
陈繁一愣,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这什么意思?
脱衣服不就是想要吗?
让她出去是什么意思?
见陈繁半天没动,周让尘背对着她“出去!”
陈繁晃过神来,默默地退出了浴室,轻轻地带上了浴室的门。
陈繁站在房间里有点不知所措,刚刚的周让尘,看起来似乎有些落寞与难过!
陈繁奋力的摇了摇脑袋,一定是茶还没醒!
周让尘怎么会难过!
他为什么难过?
他有什么可难过的?
他那么有钱,又那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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