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铮柔了眉眼。
轻点了下头,道:
“好。”
辛夷真阳一直等在府门外。
一瞧见燕望欢,辛夷才长松了口气。
急忙跑到燕望欢身侧,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圈,确定她平安无虞,才算平复了紧张。
“主子,你可吓死了我!我一直惦记着,生怕你回来的时候,遇见卫鞅”
辛夷拍着胸口。
显然是被卫鞅吓着了。
“我没事。”
燕望欢勾起唇角,望向真阳,道:
“真阳,这一次,辛夷多亏有你照拂了。”
“我?”
真阳挠了挠头,似是想要客气两句,但实在是压不住咧开的嘴角,笑道:
“主子,这是我应该做的!要是连个姑
娘都保护不住,我还算什么男人啊?”
辛夷轻哼一声,“瞧把你能耐的,真是了不得了!”
“喂!你这姑娘好没良心的!”真阳瞪大了眼,指着辛夷,没好气地道:“我这手臂,现在还疼着呢,都是因为谁啊?”
“你”
辛夷看不惯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但又在方才受了人家的保护。
想了想,到底忍了没吭声。
瞥了眼真阳的手臂,她低声道:
“你怎么,没找曹大夫瞧瞧?”
“还不是因为你!”
真阳环抱双臂,故意提高音量。
“要不是一定要在这里,等着主子回来,不肯让汾月来等,我还用得着陪你吗?早去看病了!”
辛夷的声音越发低了,嘀咕道:“谁让你陪我了?快去找曹大夫吧,莫要啰嗦了,也不怕以后只剩下一条手臂,当个独臂大侠!”
“那才遇见过卫鞅一次了,万一他发疯,闯到丞相府呢?你不第一眼就被砍死了?”
真阳活动了下手臂,没好气地道:
“真是个没良心的!”
他们两个跟在燕望欢身后。
一路上,都是吵吵嚷嚷个不停。
汾月隔了老远,就听到辛夷真阳的声响。
她出了门,本想要打趣两句,看到燕望欢,顿时又惊又喜。
“主子!你回来了!”
“辛苦你了。”燕望欢微微颔首,“卫献呢?”
“关在柴房里头了,之前被从胡吓昏过去一次,不过醒来之后,就乖的很了。”
汾月努努嘴。
显然对于卫献的配合,很是满意。
她和从胡,都不是什么良善心软的主儿。
要是卫献不老实,折腾闹人的话,少不得要被收拾一顿。
这样多好。
安安静静的。
彼此都省了麻烦。
“叫曹大夫,帮真阳瞧一瞧。”
燕望欢交代了一句,看辛夷正要跟上,又道:
“辛夷,你照顾着真阳就好,有从胡在,不会有事
的。”
辛夷一愣。
瞥了一眼真阳。
到底是点了点头。
燕望欢独自进了柴房。
卫献蜷在角落里,本就被从胡吓得胆战心惊,一见到燕望欢,更是险些背过气去。
“四公子。”
燕望欢轻笑一声。
走近两步,对从胡道:
“怎能对卫四公子这般无礼,还不为他拿个椅子来。”
“是。”
从胡盯着卫献。
缓缓向后退了半步。
然后转身离开了柴房。
狭窄的小房间中,只剩下燕望欢和卫献两人。
卫献打着寒颤。
悄悄抬眼去瞧燕望欢。
却在对上她眸光的一瞬间,感到一阵寒意,沿着足底钻上心尖。
他知晓。
燕望欢是在等他动手。
但卫献心里头明白的很。
即使此时,他真的制住了燕望欢,也一样是离不开院儿的。
且最重要的。
是卫献并不相信。
燕望欢真的毫无防备,和他单独相处。
她虽是一介女流。
可手下沾染的血污,却是浓到了骇人的程度。
机会都已经送到了眼前。
卫献仍是不敢。
他甚至连活动一下,都小心翼翼。
生怕燕望欢以为他有旁的心思。
燕望欢瞧了他一会儿,忽然出声道:
“四公子,似乎很怕我?”
“不不不。”卫献抹了把汗,颤着嗓子道:“我对郡主,向来最是敬重。”
“敬重?”
仿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燕望欢上前一步,弯了腰,询他:
“你们卫家人,不是心里敬重的,向来只有自己吗?”
“我不”
卫献太过紧张。
想要开口,却险些咬了舌头。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战战兢兢地道:
“郡主,我我同其他卫家人,是不同的。你也瞧见了,我三哥,向来都瞧不上我,所以”
卫献咽着唾沫,偷眼去瞧燕望欢,问:
“我在卫家,并不地位,不知郡主可可否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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