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声音哽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伤的这么重?”
老夫妇两个看到女儿的泪水,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镜月,母亲的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过跟着镜月回来的几个丫鬟,神情欲言又止。
镜月敏锐的觉察到了母亲的犹豫,挥挥手,淡声道:“我要跟我娘和我爹说几句知心话,你们便都下去吧。”
几个丫鬟看着镜月神情平淡却不容拒绝的样子,犹豫了一瞬,还是出去了。
镜月这才扶着父母坐下,焦急问道:“爹娘,你们就别瞒我了,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镜月母亲流着泪,哽咽着不说话。镜月父亲中中叹了口气,语气沉重道:“本不想告诉你,只是可怜我儿一片痴心错付,为父不想再让你傻傻不顾自己,一味付出了。这伤是大皇子让人打的,孩子,他心思太过深沉,不会把你的心意放在眼里,你以后还是要多顾自己。”
镜月母亲也停止了哭泣,握着镜的手,喃喃道:“是啊,你都不知道大皇子为了复位,能做出多狠心的事来。他说我跟你爹好好的去上告没有信服力,就将我们打成这样了,说我
们要是敢临阵脱逃,不去告太子,他就要了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性命。”
“儿啊,大皇子府不是久留之地,你是个有本事的,不用管我们,想个办法离开吧。”
父母的劝告跟本没听到镜月耳中,她在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刻,就呆住了。只觉得心里彻骨的寒冷,这样的寒冷仿佛把她全身的血液的冻住了,让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谢铭卿的承诺言犹在耳,他答应过不会伤害自己的亲人的,原来不过是哄骗的话。
镜月许久才回过神来,朝父母牵强的笑了笑道:“我去找他,给你们讨一个公道。”说完不顾父母的阻拦,快步跑出了家门。
回到大皇子府,镜月不等谢铭卿宣照,便在他会客的时候,直接到了前院。
镜月走到廊下,只见花厅里传来众人阵阵推杯换盏的声音,还有谢铭卿畅快的笑声:“镜月的父母这次伤受的也算值,你们是没见到父皇当时的脸色,老四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真是大快人心呢。”
谢铭卿手下的幕僚,也是纷纷附和,开怀大笑着。
镜月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却还是颤抖着手推开了房门。
众人见
到她,嘈杂的声音忽然顿住。谢铭卿却是满不在乎,仍旧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笑道:“你是去看你爹娘回来了吧,这次他们可帮了本王大忙,本王给你记一功。”
镜月目光破碎的,看着谢铭卿,只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认识过这个男人,她颤抖着唇道:“殿下你…”
只是她镜月的质问还没出口,便被谢铭卿打断了,只听他调笑道:“说来自打你被封为侧妃,本王也许久没有看过你舞剑了,今日是个好日子,倒是来了兴致,镜月你便在这给诸位臣工露一手如何?”
镜月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谢铭卿这是把自己当成歌舞伎了吗。是啊,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他的妻妾,一直都不过把自己看成可以利用的一把刀罢了,如今,再当歌舞伎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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