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绯月说中自己的亏心事,穆泽深竟是恼羞成怒的大打出手。
“我看你真是魔怔了!
军政大事,岂容你一个内宅妇人置喙?
从今日起,你就在降月轩待着,哪儿都不许去了。
再让我看到你和云家人来往,我定然休了你!”
话说完,竟是连脸面也不顾了,直接对魏夫人道:“娘,如今您执掌中馈,府中一切财务支出本就应该由您来掌管。
即刻将她手里的东西和铺面文书全都收过来,省的她再拿了府里的东西去为云家上下打点。
花点钱也就罢了,万一让朝廷以
为我靖安侯府于云家有勾连,那才是大祸临头了。”
魏夫人本就觊觎云绯月的东西,之前不过是碍于云家势大,又不想在儿女面前显得太面目可憎才勉强控制了自己的贪欲而已。
如今儿子提供了如此正当的理由和机会,她岂能错过。
两眼放着精光立刻道:“宋嬷嬷、赵嬷嬷,立刻将降月轩小库房里的东西给我搬到荣寿堂!
如有人胆敢阻拦,家法伺候!”
靖安侯府靠军功起家,家法亦不同寻常,是一条军中用来惩罚犯错之人的军棍。
那些身强体壮的将士们挨几下都得躺上十天半个月才能缓过来,用在云绯月这类女眷身上,基本就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魏夫人说着话的时候眼神落在云绯月和她身边几个丫鬟身上,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云绯月怒道:“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我云家还没倒呢,你们就如此急着与云家划清关系,这吃相是不是也太难看了?!”
魏夫人和穆泽深面对云家从来气短,被云绯月当众质问,母子俩的脸色都无比难看。
可就在这时,宋管家匆匆忙忙赶了进来。
看到降月轩的情形,稍愣一瞬,还是开了口,“禀夫人
,世子,昌邑侯府来人了。”
只这么一句话后便没了后续,面上却是一派欲言又止的样子。
穆泽深本就气不顺,见状斥责道:“连个话都说不清楚,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
把话说清楚,昌邑侯府来人做什么?”
宋管家面色一白,匆匆开口,“回世子,来的人是昌邑侯夫人身边的嬷嬷,带了一些礼品。
说三小姐既然已经是吴世子的人了,他们昌邑侯府也不是不负责,今日就给三小姐下纳妾礼。
三日后着人来接三小姐,让我们准备好嫁妆,他们过时不候。”
宋管家也知道这些话不好听,所以说的声音很小,很快。
急急忙忙说完,脑袋垂的低低的的跟着穆泽深的反应。
果然,听到他的话,穆泽深还没反应过来,穆守贞就先炸了。
“什么叫纳妾礼?
我堂堂侯府嫡女如何能与人为妾?!”
她倍感屈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的向魏夫人求助。
“娘,您去和他们说啊,我便是要入昌邑侯府,也该是正妻,是世子夫人的,怎么会是妾呢?
我不要给人当妾!
我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我不要被人一顶破轿子抬过去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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