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没出事前后院的女人也不少。
那些妾室过的是什么日子,穆守贞再清楚不过了。
她从来都心高气傲,让她去过那种伏低做小,忍辱负重的日子,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魏夫人则冷眼看着云绯月问宋管家,“云家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昌邑侯府和靖安侯府的情况不相上下。
魏夫人笃定,若不是得了什么消息,昌邑侯府不敢如此折辱她的女儿。
宋管家闻言小心翼翼的觑着云绯月,压低了声音。
“宫里今早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亲家老爷惹了陛下不悦,今早在御书房里被当众除了乌纱,押到了诏狱,让锦衣卫指挥使秦大人亲自审问。
陛下还临时急召御史和刑部尚书、裴阁老、宁相入宫。
就在老奴方才赶来之前,许多与云家相关的大人都已经被召入宫中去了。”
宋管家只是个奴才,没有那么多的消息渠道,他所能打探到的,基本上已经是大家都知道了的。
魏夫人也只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推测出些许情况来。
“完了,真的完了!”
闻言魏夫人惊的站不住,赵嬷嬷忙扶起她。
“昌邑侯府一定是从吴美人那里得了消息才来趁火打劫的。
他
们知道我们要大难临头了,才敢让我的守贞为妾,还敢明目张胆的要嫁妆!”
魏夫人说着,恶狠狠的瞪着云绯月,“扫把星!
早知道你是个晦气的,我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进了我靖安侯府的大门!
深儿,马上写休书,把她给我休了,着人送回云家去!
不能让这个扫把星害了我靖安侯府满门!”
穆泽深正有此意,闻言毫不犹豫的招呼人,“来人,笔墨伺候!”
宋嬷嬷早就记恨着云绯月让她失了荣寿堂掌事嬷嬷的差事,闻言二话不说就拿了笔墨来。
穆泽深毫不犹豫的挥毫泼墨,写下休书,连墨迹都没干就甩给了云绯月。
“是你时运不济,没有享福的命。
我劝你乖乖见好就收,我还能给你留些体面。
你若还要纠缠,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云绯月从魏夫人让穆泽深休妻的时候起就没再说话了。
看着穆泽深甩过来的休书,“善妒、成婚多年无所出、不孝父母……”
她念着穆泽深给他罗列的一桩桩罪名忍不住冷笑出声,“这就是你说的留给我的体面?”
她冷静的样子完全不符合穆泽深想象中一个女人被休,尤其是云绯月被自己休弃后该有
的样子。
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云绯月面上挂着讽刺的笑容,当着那一家子的面将休书一点点撕碎。
“你是不是忘了?
当初你求着我爹娘将我嫁给你,是在两族长老和顺天府的大人面前交换了庚帖和八字的?
你的庚帖和八字、婚书还在我云氏宗祠里放着呢!
哦对了,还有你口中那枚据说是祖传的龙凤纹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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