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是谁做寿,但她不乐意好端端地出礼。
出礼意味着要损失银子钱,损失钱财意味着自己要白干好几日,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不好。
偷偷摸摸去问奚嬷嬷,她刚开了个口,就被奚嬷嬷好笑地瞪了一眼:“姑娘都是成了亲的人了,怎还这般孩子气?人家的请柬送上门,你若不去,岂不是打人家的脸。且那文家与马家是姻亲,跟沈家也是拐着弯子的旧识,你身为主母,怎好不去?”
奚嬷嬷顿了顿,“除非,你眼下病了,即便病了,你这贺寿的寿礼也是少不了的。”
丹娘飞快地算了一下账。
左右都要送礼,那还不如去了,好歹能吃一点回来。
奚嬷嬷抚着她鸦羽一般的鬓发,笑道:“你怎不去问老太太,反倒先来问我了?”
“好嬷嬷,我这不是怕老太太骂我嘛。”
她晃悠着奚嬷嬷的袖子,“你就帮我保密,就这一回,我这就去库房寻一件宝贝,给那文家太太做寿礼。”
说着,她快步离去。
阳光斜斜地照进里屋,照亮了字符文的刺绣边角,隐隐的古铜色泛着暗哑的光辉,一水的低调温柔。
奚嬷嬷进屋,笑道:“您都听见了?咱们姑娘还跟个孩子似的”
老太太无奈,坐在摇椅上轻轻晃悠着:“说她像个孩子,可偏偏比谁都沉稳,我倒是看不透这丫头了。”
“只要咱们姑娘心思正,对老太太您真心的好,这便够了。”
奚嬷嬷拿起桌上的细笼,赞叹,“这又是大奶奶送来的吧?叫什么蜜桃酥,我前些日子尝了一点,果真香甜好吃,您也尝尝。”
老太太睁开眼:“你什么时候尝过了,我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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