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让我们干的。”小顺子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叫什么名字?”顾朝生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高起潜。”小顺子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
“胡说!高起潜在山海关呢,怎么可能指使你们杀人?”顾朝生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
“有人假借他的名义命令我们。”小顺子的声音更加微弱了。
“谁?”顾朝生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
林小风看到“高起潜”这三个字,陷入了沉思。高起潜是个兵法高手,以前的林小风(指穿越前的林小风)很看重他。但他做的事情却让林小风大失所望。特别是卢象升的死,更是让林小风恨得咬牙切齿。如果卢象升还在,天雄军就不会灭亡;天雄军不亡,李自成又怎么敢这么嚣张?可惜啊,世上没有如果。忠臣义士死的死逃的逃,奸臣小人却得意洋洋。真是悲哀啊!
“郭天阳,高起潜现在在哪里?”林小风突然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愤怒。
“回皇上,流贼围京之前,皇上命高起潜为辽东监军,前往宁远。到了之后,他又和吴三桂一起返回了山海关。”郭天阳赶紧回答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敬畏和不安。
林小风皱了皱眉,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思和疑虑。“你觉得薛濂的案子吴三桂有没有参与?”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郭天阳犹豫了一下,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山海关离京师六百里远呢,就算朝廷全力运送消息,最快也要两天才能到。”
林小风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从薛濂被查到侍膳太监被杀,才隔了一两天的时间,吴三桂根本没时间参与。而且吴三桂也管不了高起潜,反过来高起潜却能以皇上的名义命令吴三桂。这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高起潜,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林小风快速浏览了一下口供,猛地一拍桌子:“对了!薛濂拿着高起潜的信物,命令宫里的太监杀了皇后的侍膳太监。杀人之前还逼问细盐的制法并传了出去。”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惊喜。
“口供上确实是这么说的。”郭天阳赶紧应道,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敬佩和敬畏。皇上真是英明神武,这么快就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
林小风冷笑了一声,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和决绝。一切都对上了!好!好!好!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群奸臣小人一网打尽,为忠臣义士们报仇雪恨!
坤宁宫里的暖阁内,气氛温馨而略带一丝愁绪。窗外,雪花无声地飘落,为这古老的宫殿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室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周皇后曼妙的身姿,她曲线柔美,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她轻轻倚在林小风的身旁,右手托着下巴,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虑,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陛下,臣妾管理后宫不力,既出了命案,又让细盐的制法泄露了出去。”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于自己的失误感到十分内疚。
林小风望着身旁的美人,嘿嘿一笑,温柔地说:“朕怎么忍心责怪你呢?不过,小惩大诫,也是必要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仿佛能融化一切忧愁。
周皇后的脸颊先是微微泛红,随即又变得苍白,她有些惶恐地望着林小风,低声说道:“陛下,方才不是已经惩罚过了吗?怎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委屈。
“前账已了,但这是新账!”林小风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深知,作为一国之君,必须恩威并施,才能让后宫安宁。
窗外,雪花再次纷纷扬扬地飘落,宫内的灯火随风摇曳,随后又渐渐稳定下来。林小风的气息也恢复了平静,他悠然地说:“朕已经将细盐的产业交给了嘉定伯,从明天起,宫中不得再私自制作细盐。剩下的细盐也不要卖了,朕打算赏赐给群臣。”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臣妾……遵旨。”周皇后虽然明白了林小风的意思,但心中仍有些失落。毕竟,这是她最初尝试的“事业”,如今却要拱手让人,怎能不让她心生感慨?
看到周皇后的失落,林小风大笑起来,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梓潼不必担心,朕有新的产业要交给你打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仿佛在说:“你一定能行!”
周皇后一听,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她急忙上前问道:“敢问陛下,新产业是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显然对新的任务充满了兴趣。
林小风笑而不答,只是神秘地说:“香皂和织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说:“这是一个秘密,等你来揭开。”
第二天清晨,雪花依旧在飘落,为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林小风没有去上朝,而是亲自来到后宫的细盐作坊,指挥人手准备制作香皂的材料。他的身影在雪地中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仿佛一位英勇的将军在指挥着千军万马。
宫中的物资准备得十分齐全,除了猪油作为油脂来源外,还有石灰水、石碱(天然碱,主要成分是碳酸钠)、盐面、香料、花瓣粉、竹筒模具以及大锅等。一切准备就绪后,林小风开始指挥制作香皂。
他先是命人将石碱粉加入石灰水中过滤去渣,得到碳酸氢钠溶液。接着将猪油放入锅中煎熬,待油温升高后,缓缓倒入滤液。林小风边看边指挥:“注意火候和搅拌速度,等锅中没有油膜了再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坚定。
宦官们手持长棍在锅中不停搅拌,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锅中的混合物逐渐变得粘稠起来。林小风知道时机已到,急忙命令:“加盐面、香料和花瓣粉进去,搅拌均匀后倒入模具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仿佛在说:“快!快!就要成功了!”
看着模具中的膏状物逐渐成型变硬,林小风知道香皂已经制作成功了。不过这还只是第一步,还需要等待它凝固阴干后才能使用,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身边的郭天阳叮嘱了几句后便与周皇后离开了。
郭天阳则站在院中严肃地宣布:“陛下今天让你们制作的是宫廷最新的御用物品——香皂。你们已经看到了制作过程虽然简单但工艺繁琐。陛下信任你们才让你们参与进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宦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香皂有何用处但还是齐声应道:“小的们都知道宫中的规矩。”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显然对于这个新任务感到有些迷茫。
郭天阳点点头满意地说:“好知道就好。陛下有旨今天在场的每个人都有赏赐而且是厚赏!但是……如果有人敢泄露秘密的话就诛灭三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宦官们一听吓得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小的们不敢!”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惶恐,显然对于这个严厉的惩罚感到十分害怕。
“都起来吧随我去领赏!”郭完后宦官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争相向郭天阳献媚。他们知道虽然这个任务有些神秘和危险但是只要能够完成就能得到丰厚的赏赐和陛下的信任。
回到坤宁宫后林小风开始巡视周皇后的后宫。他发现周后对织布很有兴趣所以后宫里有很多织机。于是林小风便召来了织染局和兵仗局的总管太监向他们介绍了飞梭织布机的原理和优势。
他站在织机前,手中拿着一张图纸,详细地讲解着飞梭织布机的构造和工作原理。虽然林小风前世没有接触过纺织行业但他从短视频中了解到了许多穿越必备的知识其中就包括飞梭织布机。这种织布机比传统的织机效率更高幅宽更大以前一个人一个月只能织一匹布而现在可以织四匹甚至五匹。这无疑是生产力的巨大进步!
林小风强调说:“要想推动社会的发展就必须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而飞梭织布机的关键就在于梭子和配套的弹簧。”说着他将弹簧的图纸交给了兵仗局的总管太监并嘱咐道:“你们兵仗局有钢试着制作一下这个弹簧吧。如果弹性好且不易断裂就算成功了;否则就继续试制。”
“等你们成功的时候朕一定会重重赏赐你们的!”林小风信心满满地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一定能够创造出更加美好的未来!”
京城十一月,寒风如刀,刺骨之冷仿佛能穿透厚重的棉衣,直抵骨髓。街上行人匆匆,皆裹紧衣衫,低头疾行,试图躲避这冬日的严寒。然而,在这冰冷的季节里,皇宫内却别有一番景象。
林小风,这位年轻的皇帝,为了体恤年迈的老臣,如李邦华、成庆华等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特地调整了上朝的规矩。从每日上朝改为隔日上朝,这并非出于他的懒惰,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让这些为国家和民族付出过无数心血的老臣们少些劳累。这一举措,无疑在朝廷中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但更多的,是对这位年轻皇帝的敬佩和感激。
初三这天,林小风收到的消息多得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络绎不绝。其中,有南疆的捷报,说是简明孝成功地挡住了张献忠往川东的路,让他没法再往西边去。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让林小风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然而,剩下的消息就全是让人头疼的事了:华瑞奇收复荆州失败,只能退到岳州;李自成的主力部队又往南打,直接冲着湖广去了;还有,三法司那边开始审理李邦华治下不严,涉嫌逃税占田的案件。这一切,都让林小风感到压力山大。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南京那边朝廷也出了乱子。一个举人张煌言竟然入朝为官了。林小风听到这个消息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没来得及惊讶呢,都察院、吏部还有给事中的弹劾奏章就堆满了他的案头。他们都说史可法举荐张煌言有问题,怀疑里头有猫腻。林小风看着这些奏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拿起张煌言的名字看了看,然后直接把那些弹劾奏章扔进了火里。他笑着说:“煌言能成为南明的三根顶梁柱之一,怎么可能是无能之辈?这时候入仕,对他来说可是大好事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张煌言的信任和赞赏。
接着,林小风拿起三法司会审的奏章,问郭天阳:“三法司那边审得怎么样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郭天阳回答说:“回皇爷,这案子审得好像有点不太公正……”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不公正?哪里不公正了?”林小风的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质疑。
“奴婢不敢乱说,三法司的官员马上就到,皇爷亲自问他们就知道了。”郭天阳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谨慎和敬畏。
林小风把奏章放回桌上,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等着。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不一会儿,三法司的官员们就到了。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步履匆匆。刑部侍郎孟兆祥恭敬地禀报说:“陛下,户部督饷侍郎王弘祚弹劾内阁首辅李邦华治下贪腐、逃税、占田一案,现在已经审完了。逃税占田这些都没找到实据,不过兵部武库司郎中成德确实有贪污行为,而且审案的时候他还说了些跟案子无关的话。”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谨慎和敬畏。
林小风眯着眼睛听着孟兆祥的禀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淡淡地说:“别跟我说过程了,直接说结果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果断。
孟兆祥一愣,以前都是说过程让皇上自己决定结果的。他犹豫了一下,回答说:“陛下,这事儿还是得跟大臣们一起商量商量。”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犹豫。
林小风点点头表示同意。他想起李邦华以前的神情和举止,似乎有些隐情和苦衷。于是他说:“那就明天再议吧你们辛苦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怀和体贴。
三法司的官员们退下后郭天阳急忙进来禀报说:“皇爷李性忠和施守洪在殿外求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和紧张。
“让他们进来。”林小风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
两人进来后行了礼却站得不安稳。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惶恐和不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却又不敢说出来。林小风看着他们突然问了个让人吃惊的问题:“你们说初代宁远伯守辽东的时候有没有故意养着敌人来壮大自己的实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和质疑。
这个问题一出李性忠和施守洪都吓得不敢抬头看林小风。他们偷偷地瞄了一眼对方眼神中都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他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这个问题吓得失去了反应。
林小风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继续说:“最近有人上疏说就是因为宁远伯养寇才导致建奴崛起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和严厉仿佛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李性忠听得寒毛直竖汗水湿透了脊背。他磕了个头说:“我家祖先对朝廷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惶恐。
林小风没有理他继续说:“朕得到了建奴的史书《大清历朝实录》里头记载了努尔哈赤的事情。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写初代宁远伯的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和威严仿佛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说到这里林小风停了下来看着两个人。他其实并没有说谎他确实看过《大清历朝实录》。这本书是从皇太极时期开始的模仿明朝的实录编写的记录了努尔哈赤的事迹。
李性忠和施守洪听得目瞪口呆随后又感到一阵惊悚凉气直透骨髓。他们虽然没看过《大清历朝实录》但听这名字就知道里面藏着不少秘密。而且看林小风的神情和语气他们知道林小风没有说谎。
更让他们惊骇的是如果建奴真的有这本书那一定是藏得非常严密的东西怎么可能传到皇上耳朵里?而且皇上不仅知道这本书的存在还看过里面的内容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锦衣卫已经渗透到建奴的核心了吗?
两人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说:“臣等不知此事。”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惶恐仿佛被这个问题吓得失去了反应。
林小风突然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和威严。“他们称初代宁远伯为‘清太祖’。”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冷漠仿佛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李性忠吓得差点摔倒在地他连连磕头说:“陛下明鉴啊!这是建奴的离间之计啊!臣要为祖父昭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和恳求仿佛真的被这个问题吓得不轻。
施守洪也说:“我祖父守辽东数十年如一日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啊!”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仿佛也被这个问题吓得失去了反应。
林小风看着他们板起了脸质问他们:“刚才不是说家祖家父已逝难以自辩吗?现在又怎么开始辩解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和不满仿佛对他们的回答并不满意。
两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跪在地上不说话。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仿佛被这个问题吓得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林小风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沉声问道:“朕能相信你们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仿佛要试探他们的忠诚和决心。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诚恳仿佛真的对林小风忠心耿耿。
林小风点点头说:“宁远伯守辽有功也有过功朕记在心里过则以王法宽恕之。往事已成云烟朕不再追究。今日召你们入宫是有要事相托。”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宽容和体贴仿佛真的打算放过他们并交给他们重要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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