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性忠和施守洪两人猛地抬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异口同声地说:“臣等洗耳恭听,愿闻其详。”他们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和坚毅,仿佛即将面临的是一场荣耀的战役,而非简单的朝廷任务。
小风皇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视,一脸严肃地说:“朕有两件大事要托付给你们二位,一是招募士兵,二是训练精兵。”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整个大殿都仿佛沉浸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中。
性忠一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问道:“不知陛下想让臣招募多少兵马?”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显然对即将揭晓的数字感到不安。
“骑兵五万。”小风皇帝淡淡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支所向披靡的铁骑。
“五……五……万?骑兵吗?”性忠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个数字,更是一个沉重的责任和挑战。
小风皇帝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骑兵五万,有何疑问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这支骑兵在未来的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景象。
性忠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里明白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五万骑兵,不仅需要庞大的人力,更需要巨额的财力来支撑。要想训练出精锐的骑兵,必须效仿关宁军的制度,而关宁军的开销之大,是他所熟知的。
他心中暗自盘算:关宁军的制度是怎样的呢?每人每月饷银二两,外加半石米,折算成银子,一个人一个月就需要二两五钱,一年下来就是三十两,这还没算上战马的消耗。战马每天需要草料十五斤,豆料三升,折算成银子,一个月大约需要一两,一年就是十二两。这样一算,五万骑兵和战马一年的开销就高达二百一十万两,更别提战马和装备的费用了。
战马还分优劣,好的战马一匹就要十五两左右;装备方面,骑兵要披甲胄,战马也要披半甲,再加上鸟铳、三眼铳、腰刀、弓箭等武器,单兵单骑的装备费用就高达十二两。这样算来,五万骑兵第一年的总耗资竟然达到了三百四十五万两之巨。
性忠在心里又算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开口说道:“陛下,臣并非推脱,只是这耗资实在太过庞大,让臣惊骇不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
小风皇帝听了,眉头微微一蹙,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开销巨大,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大明的真正敌人并非李自成和张献忠这些流寇,而是关外的建奴和蒙古。只有用骑兵才能对抗骑兵,步兵只能守城,无法主动出击。
“就按这个标准募兵,资金由内帑支出。”小风皇帝站起身来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明白朕的意思吗?”
性忠迅速反应过来,内帑出资意味着这不是为朝廷募兵,而是为皇帝本人招募禁军。将来这些骑兵的身份将不是官军,而是皇帝的私人卫队。他低声说道:“臣已明白陛下的意思,但招募五万骑兵这样的大事,朝中大臣岂能不察?”
性忠心里有些打退堂鼓,担心事情泄露后会遭到弹劾,甚至连累到皇帝和自己。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忧虑和不安。
小风皇帝轻笑一声,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自信和从容:“朕已下定决心,绝不后悔。你们无需担心那些文臣的议论。你们就以勇卫营的名义招募士兵,性忠你负责在外招募,守洪则留在京城。”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流贼围城时,勇卫营伤亡惨重,正需要补充兵力。你在外招募,守洪在京内协调,大臣们即使知道了,也不清楚具体数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谋和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就算他们知道了数字,也无话可说。因为朕用的是自己的私房钱,没有动用国库的资金!”小风皇帝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自信。
“端午之前,朕希望能看到三万骑兵;年底之前,必须达到五万骑兵,一个都不能少。”小风皇帝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期许和决心。
“那么后年年底呢?这批骑兵能否上战场一战?”性忠追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期待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支所向披靡的铁骑在战场上驰骋的景象。
性忠和守洪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陛下放心,臣等定不辱使命!”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骑兵的训练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元朝初期的名将董文炳曾说过:“射箭之术,百日可成。”但仅仅熟练掌握马术和箭术是不够的,还需要进行格斗、队列、战术等多方面的训练。一般来说,半年可以小成,一年可以大成,两年则可以成为精锐之师。到后年年底时,首批骑兵将训练一年半的时间,完全有可能成为精锐之师。
“好!”小风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期许和信任,“你们回去后立即着手准备募兵事宜。甲胄兵器由宫仗局提供;战马和粮草则不要经过兵部之手,朕自有安排。”
他顿了顿,又嘱咐了几句后,性忠和守洪便告辞离开了皇城。走出皇城后,李氏兄弟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性忠更是激动不已,听到小风皇帝要重振辽东铁骑的雄心壮志后,不禁热泪盈眶。
辽东铁骑这个名字对于李氏后人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想当年辽东铁骑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无不胜;然而自从李如松去世后,辽东局势大乱,高淮乱辽,辽人四恨之下精神不存、战力日衰,甚至出现了降奴反噬的耻辱。
如今小风皇帝重提辽东铁骑,不仅让李氏兄弟倍感荣耀,更让他们看到了重振家族和国家的希望。守洪私下里问性忠:“兄长,你看陛下为何不用勋贵之家,而偏偏重用咱们兄弟俩呢?”
性忠边走边思考着,回答道:“蒋太微虽然善于领兵打仗,但并不擅长练兵;陛下用人讲究取其所长,避其所短,因此才将重任交给了我们兄弟俩。再者说,蒋太微名声太大,众目睽睽之下难以隐藏锋铓;而大明之内,除了李氏和祖氏(这里暂以吴三桂归到祖大寿名下)之外,还有谁能训练出精锐的骑兵来呢?”
守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望着性忠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佩和信任。他知道,兄长一定能够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为李氏家族和国家带来荣耀。
古语有云“将门出虎子”,讲的就是祖辈战场经验的传承让后代能够少走弯路、快速成长。明代勋贵之所以逐渐没落,正是因为土木堡之变后传承断裂所致。而如今,小风皇帝将重任交给了李氏兄弟,无疑是希望他们能够重振辽东铁骑的雄风,为大明江山保驾护航。
走到岔路口时,守洪停下脚步,深情地望着性忠说道:“兄长,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请务必珍重自己!”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舍和担忧,仿佛是在送别一位即将远行的亲人。
性忠也紧紧握住守洪的手,说道:“宪忠啊,你在京城担任勇卫营将领,一定要保护好陛下的安全;只要陛下安然无恙,天就不会塌下来;李氏家族的兴衰荣辱就寄托在我们兄弟俩的身上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珍重!”两人拱手作别后,一个返回皇城继续辅佐皇帝;一个则踏上了前往保定的征途,去招募那支即将改变大明命运的五万精锐骑兵。他们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远去,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即将被历史铭记的传奇故事。
在乾清宫那深邃而庄严的殿堂里,林小风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稀疏的星辰,心中反复盘算着如何妥善重用李氏兄弟,生怕哪里考虑不周,出了岔子。这李氏家族虽然都住在京城,被锦衣卫严密监视着,叛变投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在这个权力斗争的漩涡中,任何微小的差错都可能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
林小风深知,那些身居高位、手握大权的人,总是免不了多疑。更何况,那些文臣的闲言碎语,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很容易就扰乱了圣上的判断。他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如何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条既稳妥又有效的道路呢?
这时,郭天阳站在一旁,他身材高大,面容坚毅,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轻声问道:“陛下是不是担心李性忠手握重兵,会滋生不臣之心?”小风微微点头,却没有立即回答。他转过身,凝视着天阳,仿佛在寻求一种理解和支持。
天阳见状,接着出主意:“那不如多招募些将领,分散他们的权力,好让他们互相制衡?”小风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法子不妥,一来容易走漏风声,二来还可能削弱了整体的战斗力。”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忧虑,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多时了。
“战斗力怎么会受影响呢?”天阳一脸疑惑。他不明白,为何分散权力反而会导致战斗力的下降。小风解释道:“想当年萨尔浒、松锦之战,还有朱仙镇对敌,咱们的军队实力并不弱,可最后还是输了,为啥?就是因为援军调度不力,内部矛盾不断,根本不听指挥。如果每个人都各自为战,或许还能赢几场,但一聚在一起就互相猜疑,怎么能不败呢?”说着,小风用十个字总结了边军的弊病:“聚在一起像一盘散沙,分开来倒像是满天繁星。”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痛惜和无奈。
天阳听了小风的解释,心中虽然有些明白,但还是不放心:“可陛下不派监军去,李性忠招募那么多兵马,万一……”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担忧和不安。监军这事儿,小风心里也犯嘀咕。派吧,怕扰乱了军纪,反而生出内乱;不派吧,又怕武将时间长了骄横起来,又成了拥兵自重的问题。这心态的变化啊,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得慢慢看时势的发展。
小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凝视着天阳:“派监军去,确实是个办法,但人选必须谨慎。我要找的,是一个既能监视李性忠,又不会干扰他正常军事行动的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于是,小风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太监。这个太监身材瘦小,面容狡黠,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忠诚和机智。小风嘱咐道:“你去监督李性忠,但有三条禁令:一不能贪污军饷,二不能干涉政务,三不能虐待士兵。你只需要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记录下来,然后呈报给我就行。”太监领命,匆匆离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但小风知道,这个人将会是他掌握李性忠动态的重要耳目。
没过多久,嘉定伯周奎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殿门口。他身材肥胖,面容憔悴,眼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恐慌。他离着老远就开始哭天抢地:“陛下啊,救救我吧!”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边哭边说:“陛下赐给臣的细盐之法,臣花了五十万两银子,结果现在全泄露出去了,市面上的盐商跟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臣的家产都要赔光了,求陛下为臣做主啊!”
小风看着周奎这副模样,心里头其实憋着笑呢。他知道这世道还没有知识产权这一说呢,泄密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扶起周奎,问他那些盐商有没有盐引。周奎一开始说有,后来又说没有,最后才说实话:“他们有盐引,但没有专门卖细盐的引子。陛下不是说要设立细盐盐引的吗?”
小风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这内阁和户部的人,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他安慰周奎道:“这事儿我已经跟内阁和户部商量过了,他们都觉得细盐也是盐,用旧的盐引就行。我虽然想增设细盐盐引,但怕他们不同意啊。”内阁有封驳的权力,这也是实情。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惋惜。
周奎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内阁、户部难道不是我大明的衙门吗?怎么能这样!”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不满。小风也假装生气起来,拉着周奎说要一起去跟户部、内阁理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仿佛真的要为周奎讨回公道。
周奎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白了。他哪敢应声啊,只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大跟头了。小风见状,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世道就是这样残酷无情,一旦失去了权势和财富,就什么都不是了。他看着周奎这副模样,心里头别提多乐了。
等周奎情绪稍微稳定了点儿,小风才转入正题:“国丈啊,我有两件事想托付给你。”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诚恳和期待。周奎一听这话,先是高兴了一下,随即又担心起来:“陛下啊,臣的家产都快赔光了,您就别再折腾臣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苦涩。
小风笑道:“国丈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岂能贪图你的家财?是真有好事儿找你呢。”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神秘和诱惑力,仿佛真的有什么好事儿等着周奎去做呢。
周奎满脸疑惑地看着小风,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请陛下明示。”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好奇。小风这才把李性忠需要战马和粮草的事情告诉了他,说周奎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他是商贾出身,又是国丈的身份,既能保证筹集到物资,又能保守机密。
周奎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也知道一旦办成了,自己就能重新获得小风的信任和重用。但是,这战马和粮草可不是那么容易筹集的啊。尤其是战马,更是难上加难。他抬起头,凝视着小风:“陛下,这战马和粮草的事情,臣确实可以试试看。但是,臣需要一些时间和人手来筹备。”
小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国丈啊,我知道这事儿不容易。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和智慧。你只需要尽力而为就行了。至于时间和人手嘛,我会给你安排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信任和期待。
周奎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是小风给他的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挑战。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才能重新获得小风的信任和重用。他抬起头,坚定地说道:“陛下请放心,臣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周奎大人,这七个月内要凑齐一万五千匹马,实在是难啊!”周奎一脸为难,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他深知这任务的艰巨,向林小风坦白了实情。林小风听后,沉默片刻,凝视着窗外深邃的夜空,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决。
“咱们新组建的骑兵部队,马匹还差着一万五千匹呢。”周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虑,“温榆河那一仗,虽然缴获了近万匹马,但林小风大人慷慨地分了一半给李性忠将军,剩下的才补充到咱们的勇卫营。祝凤翙在宣府又换了几千匹马回来,加上李性忠自己养的,勉强凑够了万五千匹的样子。可咱们总共需要三万匹,这缺口还是有一万五千匹呢。”
周奎看到林小风脸色不太好,急忙解释说:“漠北的蒙古人,听说流贼要来找帮手,已经撤回漠北去了。现在要买马,只能指望漠南的鄂尔多斯部和察哈尔部了。”
林小风听后,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在心中盘算着什么。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目光如炬,“那些可都是建奴的帮凶,从他们那儿买马,难啊!”
“也不见得!”林小风胸有成竹地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祝凤翙已经清理了宣府的奸商,蒙古和建奴从中原获取物资的路子几乎断了。他们现在也正缺东西呢。”
“建奴之所以抢咱们关内的东西,还不是因为辽东那边穷嘛,蒙古那边也一样苦。”林小风顿了顿,看着周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国丈,您可以派使者去试试。”
建奴为了拉拢蒙古,用了两招:一是通婚联姻,二是送物资。联姻是为了拉拢蒙古的权贵,送物资则是为了安抚普通百姓。没了建奴的支持,漠南的蒙古人日子也不好过。林小风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说服力。
周奎听后,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林小风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量,然后给他支了两招:“买马还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找内地的养马户,虽然他们的马质量不是最好的,但总比骡子强吧;二是去乌斯藏、云贵那边,那边的茶马互市很热闹,上等战马有的是。”
一听到“茶马互市”,周奎心里直打鼓。他的商队最远也就到过湖广,买完粮食就往回赶,乌斯藏、云贵那边他可从没去过。开辟新商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得费好大劲呢。他的脸上写满了犹豫和担忧。
“陛下,臣的商队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怕……”周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林小风眼神坚定地看着周奎,仿佛能洞察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国丈,乌斯藏的茶商用茶叶换马,他们也需要卖掉马匹来换钱。您直接去买就是了。”
“可经过他们一转手,价格肯定就高了……”周奎小声嘀咕,显然对这个提议心存疑虑。
林小风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国丈如果不图利,那朕就交给别人去办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留下周奎一人在原地愣神。
“陛下且慢!”周奎急忙拦住林小风的去路,“臣虽无利可图,但也愿意为陛下分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坚定。
林小风回头看了周奎一眼,心里暗笑:这国丈怎么可能不赚钱呢?他精明得很,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但他的脸上却并未表露出分毫,“哦?国丈愿意为朕分忧,那自然是极好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满意和赞许。
周奎走后,林小风立刻给宁远伯李世忠和英国公张世泽写了信。他的笔触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深知,要想让周奎尽心尽力地为大军筹集粮马,就必须引入竞争机制。这样一来,参与者多了,虽然增加了泄密的风险,但也能防止周奎一家独大。独大了他就敢抬价,甚至可能反过来控制我们。引入竞争机制,迫使周奎提高质量但不提高价格,这就是所谓的“鲶鱼效应”。同时,这也是一种风险规避策略,万一周奎的路子断了,其他人还能继续供应,保证大军不断粮。
安排好这一切后,林小风才安心地去休息了。他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心中却仍在盘算着如何更好地应对当前的局势。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穿着朝服来到了皇极殿。百官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或站或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林小风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番礼仪之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刑部侍郎孟兆祥身上。三法司已经会审完了内阁首辅李邦华的案子,正准备宣布判决结果。孟兆祥感觉压力山大,他站出来拱手说道:“陛下,李邦华因为治下不严,导致贪腐、逃税、占田等问题频发。兵部武库司郎中成德确实存在贪污行为,李邦华因为失察而负有责任;而户部督饷侍郎王弘祚诬告李邦华逃税占田,经过查证并无实据,三法司已经将其定为诬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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