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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2 / 2)

张志瑜低着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小心:“军饷二十天前就到了,但华瑞奇还没动静。”

朱慈烺一听就急了,声音中带着几分焦灼:“父皇的意思很明确,要先救简明孝,再让华瑞奇夹击张献忠。现在简明孝都危险了,华瑞奇怎么还不动?”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华瑞奇靠谱吗?不行就换人!”

张志瑜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殿下,我去送军饷的时候,就知道情况复杂,请您再给他点时间吧。”

朱慈烺眼睛一瞪,严厉得像一头猛兽:“张志瑜!你是不是收了华瑞奇的好处?明知道他怕打仗,还帮他说话!”

“奴婢绝对没有!”张志瑜吓得又跪下了,膝盖仿佛被箭射中一般疼痛,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惶恐。

“殿下,您不知道,华瑞奇虽然除掉了慕容炯然父子,但他手下的十个总兵都各怀鬼胎。不先收服这些人,贸然出兵只会失败。”张志瑜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恳求。

“还有”张志瑜顿了顿,继续说道,“慕容炯然以前跟东林党关系好,他的部将也常跟东林党来往。慕容炯然的事,还有东林党的现状,都让这些人心里打鼓。要让他们为朝廷卖命,殿下得想个好办法。”说完,张志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暗自庆幸。如果是在北京,面对林小风那样的狠角色,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在东厂,规矩是看到什么说什么,听到什么写什么,只陈述事实,不站队,不评论。可今天,他算是破例了。如果朱慈烺深究下去,他的小命就难保了。

朱慈烺此刻头疼得厉害,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着他的太阳穴。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只觉得南京的局势太复杂了,自己都快被绕晕了。其实南京的乱子还算好的了,北京的复杂程度更是千百倍于此。

他想起那些武将们出征在外,打赢了有赏,打输了就会被文臣们用笔杆子整死。为了自保,武将们多跟文臣们结交,希望他们能在自己失败的时候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这文臣们几句话的分量,可不容小觑啊。

皇帝坐在金銮殿上,除了监军太监外,就只能听到文臣们的声音。如果把朝堂比作一个班级的话,那皇帝就是班主任了,大臣们就是学生了。哪个学生犯了错,班主任肯定会问其他学生的意见。如果大家都说那个学生的坏话,那班主任对他的印象能好吗?

可话说回来,那个学生就真的那么差劲吗?也不一定吧。有可能他只是跟其他人不一样而已。班级里是这样,朝堂上也是这样啊。

朱慈烺此刻头疼得要命,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感觉生无可恋了。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殿下?”张志瑜看朱慈烺这个样子,心里着急起来,声音也大了起来,“殿下!殿下!!!”

“我没事,就是累了。”朱慈烺疲惫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力。

“殿下,您不妨去问问倪先生吧”张志瑜建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小心和试探。

“他也是东林党的人,问他也没用!”朱慈烺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失望。

“东林党里也有好人有坏人嘛,陛下挑中的人应该不会错的。”张志瑜劝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和期待。

朱慈烺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去找倪元璐商量。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走出了房间。

此时,史可法已经到了文华殿等着了。他身穿一袭深蓝色的官服,头戴乌纱帽,显得庄重而威严。他坐在殿内的椅子上,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朱慈烺缓缓走进来。

两人见过礼之后,史可法就问:“殿下召见臣有何要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关心。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说:“史尚书啊,钱谦益托刘孔昭传话过来说,愿意捐三十万两银子解南京的燃眉之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和无奈。

“哦?”史可法一听就愣住了。他没想到钱谦益会这么大方,更没想到他会找刘孔昭而不是自己。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疑惑和不解。

史可法心里犯嘀咕:钱谦益这是吃错药了吗?刘孔昭的权势哪里比得上南京参赞机务的他?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大事应该不会有假。他皱了皱眉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臣以为钱谦益是想借此机会复出,谋求在南京的一官半职。但他已经被陛下削职了,殿下身为储君不宜违抗圣意。”史可法回答得滴水不漏,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果决。

朱慈烺愁眉苦脸地说:“可朝廷现在急需这笔钱啊我我想看看能不能两全其美?”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期待。

“两全其美?”史可法也犯愁了。他皱了皱眉头,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怎么两全其美呢?收了钱又不给他官做也不行啊!

看史可法不说话,朱慈烺正色道:“史尚书,不如让钱谦益先到您的府上做个幕僚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和期待。

“等建奴退了,漕运恢复了,我就上疏给父皇详细说明此事。如果能赦免他的罪那当然好;如果不能,到时候朝廷再拨款还给他就是了。”朱慈烺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果断。

“您觉得怎么样?”朱慈烺问史可法,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和焦急。

史可法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坏了!这是要把我当挡箭牌啊!让钱谦益到我府上做幕僚,实际上就是给太子当幕僚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责任可就全在我身上了!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和无奈。

然而,朱慈烺却看出了史可法的顾虑。他站起身,走到史可法身边,轻声说道:“史尚书,您是忠厚识大体的人,朝廷正需要您这样的人才。现在南京吏部尚书一职空缺,我想让您来担任这个职务。”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和期待。

史可法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为了大明,为了太子,他愿意豁出去!他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朱慈烺说道:“臣史可法敢不从命!谢殿下赏识!”说完,他跪下来领旨,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朱慈烺看着史可法坚定的眼神和果决的行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史可法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一个愿意为大明江山社稷付出一切的人。他轻轻拍了拍史可法的肩膀,说道:“好!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此时,窗外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照耀在两人的身上。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仿佛预示着未来的希望和挑战。朱慈烺和史可法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他们知道,只要他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为大明江山社稷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

话说,看着史可法的背影渐渐远去,明太子朱慈烺长长地吐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却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大殿的门缓缓关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仿佛在为这场密谈画上一个暂时的句号。

倪元璐从后面走出,一脸沉稳,他的步伐不急不缓,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慈烺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询问的光芒,他问道:“倪先生,您这趟出去,事情能办成吗?”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急切。

元璐斩钉截铁地回答:“没问题!原因有三。”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第一,钱谦益那老小子已经被父皇贬了,还没正式发话呢,殿下您可千万别擅自给他安排官职,不然御史们的弹劾奏章能堆满整个皇城,让人头疼。”元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透露出朝堂之上的复杂。

慈烺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元璐继续说下去。

“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先在史可法手底下藏着,做殿下的智囊团,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元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

“我猜钱谦益自己心里也明白这道理!”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如果他肯听话,那三十万两银子就能解咱们的燃眉之急;他要是不从,咱们也不能硬来。”元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几分坚决。

慈烺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在不断地变化,仿佛在琢磨着元璐的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这朝堂之上的纷争而感到无奈。

元璐接着说:“第二,史可法本来是管兵的兵部尚书,现在又兼管了吏部,这是啥意思?”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询问,却也透露出几分明了。

“表示父皇对我的重视呗!”慈烺眨眨眼,轻松地回答,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却也透露出几分稚嫩。

“没那么简单,殿下您忘了史可法的出身了吗?”元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提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东林党?”慈烺的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对头!”元璐捋了捋胡子,笑着说,“群臣一看,您重用史可法,就等于重用东林党。这样一来,慕容炯然那边的人,因为跟东林党关系好,就能打消不少疑虑。再加上钱谦益这事儿,双管齐下,华瑞奇那边的压力自然就小了。”

慈烺闻言,恍然大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之前还真没想到,史可法兼任吏部竟然还有这么深的门道。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么做能安抚南京这边的官宦和勋戚们。”元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沉。

慈烺挑起眉毛问:“他们想干嘛?”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警惕,却也透露出几分好奇。

元璐苦笑了一下:“殿下您别多想。虽然跟着咱们南迁的官宦勋戚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在他们眼里,北京那边的都是敌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几分理解。他知道,这些官宦勋戚们的心思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您收了钱谦益的钱,又提拔南京的史可法,这不就是告诉他们,您不会让北边的人来取代他们嘛。”元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解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明了。

慈烺闻言,眼神变得冷峻起来:“勋戚敢跟东林党勾结,我就撤了他的操江提督!”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却也透露出几分坚决。

“使不得!”元璐连忙阻止,“殿下您现在缺钱,钱谦益愿意捐,刘孔昭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和朝廷着想。他没什么错,您无缘无故地治他的罪,会寒了大家的心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却也透露出几分担忧。他知道,慈烺虽然聪明,但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情可能考虑得不够周全。

听了元璐的话,慈烺心里五味杂陈。他有种不想当这个太子的感觉,这朝堂上的事儿,比他想的复杂多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迷茫的光芒,仿佛在寻找着出路。

元璐看出他的心思,劝道:“殿下您是储君,做事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温和,却也透露出几分坚定。

“那些逢迎上司的人,有的是为了升官发财,但更多的是为了自保。殿下您得明白这一点。”元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提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

慈烺叹了口气:“来南京之前,我只知道读书写字,偶尔看看父皇的奏章。从来没接触过这些政事。现在监国南京,才知道朝堂上有多乱。”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几分成熟。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些纷繁复杂的政事,不能逃避。

“学生受教了,多谢先生。”慈烺郑重地行了个礼,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知道,元璐是为了他好,是在教他如何在这复杂的朝堂上立足。

元璐哪敢受他的礼,连忙阻止。他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他知道,慈烺虽然年轻,但聪明好学,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君主。

君臣俩又商量了好久,慈烺问道:“先生,要不要赶紧给华瑞奇发急递,催他出兵?”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却也透露出几分担忧。

元璐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急递是要发的,但密信也得写。急递是朝廷的公文,密信则是殿下的私人意思。”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解释,却也透露出几分深思。他知道,这两封信的内容必须谨慎考虑,不能有任何差错。

“那内容怎么写?”慈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询问,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元璐微微一笑:“武昌上游的岳州是重镇,张献忠在那里屯了几万兵。华瑞奇是老将了,自然能权衡利弊。”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却也透露出几分担忧。他知道,华瑞奇是个老将,经验丰富,但张献忠也不是吃素的,这场战斗必将十分艰难。

“急递就催他赶紧出兵,密信则让他稳重行事。”元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

“两封信内容相反,华瑞奇会听谁的?”慈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元璐微微一笑:“这就要看华瑞奇的智慧了。他是个老将,自然能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您口头催促一下就行了,别轻易插手军机大事。您应该多留意南京的朝局。”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提醒,却也透露出几分担忧。他知道,慈烺虽然聪明,但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情可能考虑得不够周全。他必须时刻提醒他,让他保持清醒的头脑。

“东林党不能一家独大,得找个能制衡他们的人。”元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

慈烺想了想:“南京有实权的,除了徐弘基,就是刘孔昭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确定,却也透露出几分犹豫。他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制衡他们并不容易。

元璐点了点头:“对,就是他们。不过,具体怎么做还需要殿下您自己拿捏分寸。”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提醒,却也透露出几分信任。他知道,慈烺虽然年轻,但聪明好学,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君主。

在南京的市井中,一家酒楼的雅室里,刘孔昭和钱谦益对面而坐。室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各怀心思的脸庞。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更鼓声,更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

“多谢诚意伯出手相助!”钱谦益恭敬地行礼感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知道,这次能够成功,多亏了刘孔昭的帮助。

孔昭笑着站起身,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客气,却也透露出几分狡黠。“钱老客气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殿下和朝廷,没什么私心。”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解释,却也透露出几分自嘲。

钱谦益知道他是假客气,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诚意伯奔波劳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却也透露出几分无奈。他知道,这封信里装的是银子,是他为了感谢刘孔昭而准备的。

孔昭往后退了半步,装出一副要走的样子:“钱老这是要害我啊?南京到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耳目,我虽然想收,但也不敢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慌,却也透露出几分戏谑。他知道,这封信里装的是银子,但他并不想收。

钱谦益尴尬地笑了笑:“我以为……诚意伯能避开锦衣卫的耳目。没想到……”他的话没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做错了。

“避开不难,但反而更引人注目。不如大大方方地见面。”孔昭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解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躲躲藏藏,否则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事情办完了,我就先走了。”孔昭说着就要走,他的步伐不急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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