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即将落下的太阳,林小风深吸了几口气。生死存亡,就在今夜!今夜有三件事情,都不能出错,否则一切都将付诸东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第一件事情是太子南迁。太子是大明的未来和希望,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林小风已经为太子安排了最精锐的护卫和最安全的路线,确保他能够顺利到达南京。
第二件事情是灭掉陈演、光时亨满门。杀他们既是为了泄愤,也是计划的必需。他们不死,后续的计划就难以进行。林小风已经下令让锦衣卫和东厂联手行动,务必在今夜将他们一网打尽。
第三件事情是夺财!今夜,他将明目张胆地夺取勋贵的财富!只要财富到手,军饷和粮饷就都有了!林小风的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和决绝,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阻力和反噬的准备。
明朝的勋贵们富有吗?不但富有,而且非常富有。他们的府邸金碧辉煌,珍宝无数。昔日林小风也曾试图从勋贵那里筹集资金,但没有成功,反而失去了一个儿子。在过去的十一年里,朝廷一直缺钱。林小风想让勋贵们捐资,于是决定杀鸡儆猴。他的首选目标是武清侯李国瑞。
大明初代的武清侯是万历皇帝的外祖李伟,而李国瑞是第三代。从辈份上来说,他是林小风的表叔。他在朝堂上没有势力,但却非常富有。林小风命令他捐资,但他不但不捐,反而装穷。林小风一怒之下剥夺了他的爵位,将他下狱,让他的家人来赎他。然而,娇生惯养的李国瑞竟然在狱中病死。巧合的是,林小风的五子朱慈焕也突然暴毙。传言他死时呼喊着九莲菩萨的名字,说林小风薄待外戚,会让他的儿子们都早夭。在宫中的传言和勋贵的蛊惑下,林小风不敢再向勋贵索财,并且恢复了武清侯的爵位。
然而现在的林小风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传言和蛊惑所左右的皇帝了。他冷笑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既然勋贵们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他今夜就要明目张胆地夺取他们的财富,用这些财富来拯救大明江山!
古人的晚饭时间早,当天刚擦黑的时候,周皇后就亲手做了饭菜送到乾清宫来。“陛下请用膳。”周皇后穿着一身白衣飘飘,如同仙子降临。她的容颜温婉而美丽,眼中闪烁着对林小风的深情和关切。
林小风看到她,心中涌起一阵澎湃的情感。说实话,他此刻真想立刻和这位美人共枕。但今夜不行,他必须坐镇皇宫,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皇后辛苦了,今夜不平,你们都要小心。”林小风一边吃饭一边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周皇后的关心和担忧。
周皇后眨着湿润的眼睛,轻声说道:“多谢陛下。”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给林小风传递着力量和勇气。周皇后离开不久,郭天阳就蹒跚地走了进来:“皇爷,懿安皇后求见。”
“懿安?不整行装求见朕,有什么事吗?”林小风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心中暗自琢磨,懿安皇后此时求见,究竟有何意图?
郭天阳低声提醒他:“皇爷忘了?成国公和太康伯懿安皇后的父亲是亲戚。”林小风恍然大悟,太康伯的侄子娶了成国公的女儿,两家亲上加亲。今天他派人抄了成国公的家,懿安皇后肯定是来求情的。
“快请!”林小风不敢怠慢,当年朱由检能登上皇位全靠懿安皇后。当时魏忠贤让怀孕的宫女入宫冒充熹宗的子嗣,是懿安皇后说服明熹宗把皇位传给弟弟的,才有了林小风今天的皇位。
“臣妾见过陛下!”懿安皇后匆匆来到乾清宫,行了后宫之礼。她虽然是林小风的嫂子,但在皇家礼节上,她仍然自称臣妾。
“皇嫂免礼!朕怠慢了。郭天阳,赐座!”林小风连忙说道,他心中对懿安皇后充满感激和敬意。
懿安皇后坐下后,直接进入了正题:“臣妾听说陛下抄了成国公的家?”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透露出一丝担忧和不满。
“形势所迫,朝堂所迫。”林小风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深知抄家之举会引来不少非议和不满,但这也是他无奈之举。
懿安张皇后皱了皱眉头,面色不悦。“陛下,成国公是一等公,朝中势力不小。如果真的抄家斩首,大明官场恐怕会掀起巨浪。现在京师告急,正是用人之际,这个时候抄他的家,不怕朝臣不满吗?”这话听起来像是兴师问罪,如果别人敢这么说,早就被斩首了。但懿安皇后不同,她对林小风的恩情比天还高。
林小风叹了口气,解释道:“皇嫂说得对,朕其实并不想抄他的家,只是朱纯臣忘本了!他的财富都是皇家赏赐的。现在朝廷缺钱,他不但不为国分忧,反而在朝堂上顶撞朕。朕也是无奈之举啊!”
懿安皇后见林小风不松口,便缓缓起身跪下:“陛下,抄家的事情臣妾不想也不能管。臣妾只想知道成国公会怎么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无奈。
林小风看着懿安皇后跪下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朕还没决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成国公命运的犹豫和权衡。
“陛下应该知道,如果成国公死了,整个大明都会掀起滔天巨浪!武清侯的事情恐怕会再次上演!”懿安皇后的话里带着警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林小风的担忧和不满。
皇嫂的威胁让林小风感到不悦,纵然有天大的恩情,也不能对天子如此态度。而且明朝规定后宫不得干政,懿安皇后此举已经越权了。但林小风还是忍住了怒火,他面色严肃地说:“即使巨浪滔天,朕也要泛舟而行。武清侯的事情,朕错在没有坚持下去
林小风沉默不语,心中却如翻江倒海,波涛汹涌的情感在他胸膛内激荡。他暗自思量着那位朱纯臣,实在是不想宽恕他,因为他的过往行径实在是不堪入目。想当年,朱纯臣吝啬至极,一毛不拔,眼睁睁地看着大明王朝一步步走向倾颓,却无动于衷。等到李自成攻占了京师,他竟然趋炎附势,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带领着群臣投降,毫无骨气可言。然而,李自成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没有骨气的人,况且朱纯臣还是一等公,身份尊贵,于是毅然决然地在市集中斩杀了朱纯臣,以示警戒。他的万贯家财,也被农民军掠夺一空,什么都不剩了,如同一场梦,醒来便烟消云散。林小风心想,迟早都是一死,与其让家财落入流寇之手,还不如献给朝廷呢!这样至少还能保住一份尊严。
看到林小风沉默不语,面色凝重,懿安皇后稍作停顿,又问道:“陛下真的打算如此无情吗?对朱纯臣的家财一点也不动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希望林小风能够改变主意。
林小风缓缓地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作为君主,说出的话一定要兑现!我不能因为一时的贪念而失信于天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好!”懿安皇后站起身来,她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高大,“陛下心如磐石,臣妾这才安心。”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敬佩和欣慰,“如果陛下的军饷不够,臣妾的父家太康伯府还有十余万家资可以充用。臣妾愿为陛下分忧解难。”
林小风急忙说道:“皇嫂言重了,朕并不是针对太康伯。你的家资是你的,我怎能轻易动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不愿给懿安皇后带来任何负担。
懿安皇后正色摇头道:“陛下,臣妾不敢戏言,此番前来也并非为了求情。如果京师保不住,即使有万贯家财,也会被流贼掠夺一空。如今朝廷缺乏钱粮,臣妾势孤力薄,无法提供实质性的帮助。但是,如果张氏与此事有关,无论是要杀还是要砍,臣妾都绝不会阻拦。”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是一柄锋利的剑,直指人心。
林小风愕然,没想到懿安皇后竟然如此深明大义,不惜牺牲自己的家资来支持朝廷。他合拳深深行礼道:“朕明白皇嫂的意思了,有皇嫂在,实乃大明之幸!”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是一股春天的阳光,温暖了他的心房。
在成国公府外,灯笼和火把照亮了黑暗,映亮了府门外青砖铺就的道路。府门一侧设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顾朝生面色凝重地坐在那里。他随着厂卫出入,府中所有贵重之物都被逐一搬了出来,如同一场盛大的掠夺。
“金钗一支,重五两六钱。”一个小太监拿着笔飞快地记录着,将所有财物都登记造册。他的笔尖在纸上跳跃,如同一只欢快的鸟儿。
“珍珠项链一条,金锭二十两,共十枚.”小太监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一首动听的乐曲。
成国公夫人身穿华服,站在顾朝生面前,咬牙切齿。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无奈,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虽然成国公贵为一等公,但府中家丁寥寥,无法抵御这些贪财如命的厂卫。顾朝生只是抄家而不抓人,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地把钱藏在身上。然而,即使藏得再多,也只是数十万家资中的九牛一毛!
成国公夫人怒斥道:“顾朝生,你难道不怕天谴吗?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悲愤和绝望,仿佛是一曲哀歌。
顾朝生面无表情地回答:“夫人,如果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可以对我打骂,但不要牵连到陛下,否则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仿佛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此言一出,成国公夫人顿时冷静了下来。她回想起之前的话,感到脊背发凉。是啊,她怎能牵连到陛下呢?这样只会给成国公带来更多的灾难。于是她狠狠地跺了一脚地面,转身朝皇城的方向走去。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
在皇城外,京师的多数官员都聚集在这里。名单上的人来此是想要随太子南迁,而未列名的人则来此送行。浩浩荡荡的车队自东向西一字排开,宛如一条长龙,蜿蜒在京城的大道上。两侧站着锦衣卫和厂卫,他们身穿京师三大营的盔甲,配备了齐全的弓弩和火器,威风凛凛。
内阁首辅兼兵部尚书李邦华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扫视着台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忧虑和无奈。负责护送的锦衣卫和东厂只有两千人,而南迁的马车却超过了五百辆。每辆车上都装满了金银财宝,行驶得非常缓慢。不用说遇到流贼,就是遇到寻常的盗贼也难以逃脱。而且,据他所知,城门外还有百余辆马车在等候。那些马车上都载着勋贵们不忍舍弃的珍宝,即使千山万水也要带到南京去。
林小风在郭天阳的陪同下走出午门,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心中暗自欢喜。这些马车上一定装载了不少钱财!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一个由金钱和权力构筑的梦幻世界。
一众勋贵和朝臣并立在午门前,看到皇帝到来,都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如同海浪一般汹涌澎湃。
“平身。”林小风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威严和庄重,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
李邦华走到林小风身旁拱手行礼道:“陛下,三大营中除了守城的人之外,其余的都已经驻扎在皇城之外了;巡捕营、锦衣卫、东厂也已经集结在午门外。想要前往南京的勋贵和大臣都已经上车了,只等太子和陛下的后宫车马准备齐全,就可以一同出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急切和期盼,仿佛是一曲激昂的进行曲。
“李阁老辛苦了,来,坐下说!”林小风命人为李邦华搬来凳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关怀和尊重,仿佛是一股温暖的春风。
“臣惶恐。”李邦华感动得拭去眼角的泪水,眼神愈发坚定。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忠诚的臣子应该具备的品质:无私、勇敢、坚定。
“郭天阳,后宫准备得如何了?”林小风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期待和关切,仿佛是一曲温馨的旋律。
后宫理论上物品繁多,但实际上能带走的却寥寥无几。无非就是衣物、珠宝、铺盖和食物等必需品,其余的都是人。太监和宫女们负责装车,其他人则各管其事。整个后宫仿佛是一个忙碌的蜂巢,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迁徙做着准备。
“回皇爷!太子、永王、定王、昭仁公主、长平公主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向陛下拜别。”郭天阳从后面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恭敬和庄重,仿佛是一曲庄严的颂歌。
“咦?懿安皇后在哪里?其他人呢?”林小风问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好奇和疑惑,仿佛是一股探索的火焰在燃烧。
“懿安皇后誓死不去南京,她说要与京师共存亡。周皇后和袁贵妃劝她都没有用,所以就不再劝了。其他妃子也想留在京师陪皇爷一起抵抗流贼。”郭天阳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敬佩和感慨,仿佛是一曲悲壮的史诗。
“唉。”林小风叹息道,“大明的女子竟然如此贞烈,比朝堂上的官员强百倍不止啊!”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敬佩和感慨,仿佛是一股清泉在流淌。
“不去就不去吧,”林小风接着说道,“告诉太子等人不必向朕拜别了。此去南京路途遥远需要多加小心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关切和叮嘱,仿佛是一位慈父在送别自己的孩子。
“皇爷.车队还没出发呢.不如”郭天阳犹豫着说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担忧和不安,仿佛是一股暗流在涌动。
“朕的话就是旨意!你只管传达就是了!”林小风坚定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庄重,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在屹立不倒。
“遵旨。”郭天阳无奈地转过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太子所乘的马车。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仿佛是一位受伤的战士在战场上踽踽独行。
望着浩浩荡荡的车队林小风的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满足和得意,仿佛是一位胜利的将军在检阅自己的军队。他指着车队对李邦华说:“李阁老你看这太子南迁的车队是不是过于冗长了?一旦遇到危险首尾难顾啊!还不如留在京师安全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戏谑和嘲讽,仿佛是在嘲笑那些贪生怕死、只顾自己逃命的官员们。
“陛下他们不遵旨意臣也无可奈何啊!”李邦华无奈地说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悲哀,仿佛是一位忠诚的臣子在面对无法改变的现实时的无奈
“陛下”涂文庄心中念头急转,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瞬间已洞悉林小风的意图。他微微一顿,仿佛是在整理思绪,随即躬身行礼,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恭敬地说道:“臣遵旨!”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透着一股沉稳的力量,仿佛能给慌乱的人心带来一丝安定。
不久之后,这道口谕便在众人之间传开,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暴,搅动了原本就波涛汹涌的局势。
勋贵们听闻此讯,顿时一片哗然,仿佛平静的湖面被猛然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层层浪花。
“什么?四辆马车!人还坐不下呢,东西怎么放?”一位勋贵气急败坏地喊道,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满与焦虑,双手紧握成拳,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来平复内心的慌乱。
“自从接到南迁的命令,我们只有半天的时间收拾,府里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整理。陛下说每户只能带四辆马车,这些东西怎么办?”另一位勋贵也焦急地附和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和对财富的留恋。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一个声音高声抗议,带着几分决绝。
“我要去见陛下理论!”另一个人愤慨地说着,就要往前冲。
紧接着,一群勋贵涌到林小风面前,要求他给出解释,他们的神情各异,有的愤怒,有的焦急,有的则是无奈与迷茫。
英国公张世泽站在最前面,他的身形高大,面容严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其他人依次排在后面,或低头沉思,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五位一等公中,只有这位英国公能向皇帝求情,他的地位与影响力,让他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魏国公徐弘基驻守在南京,远离了这场风暴的中心;黔国公沐天波驻守在云南,同样远离了京师的纷扰;定国公徐允祯因有刺杀皇帝的嫌疑,不能前往南京,他的命运充满了未知与危险;而成国公朱纯臣则身陷囹圄,同样无法前往,他的处境更是让人唏嘘不已。
不等他们开口,林小风已经先声夺人,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各位,这次我们是逃难,不是游历。带这么多财物上路,难道不怕士兵哗变抢财吗?”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了,他们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思考林小风的话。是啊,护送他们的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厂卫,这些人向来贪婪,谁敢保证他们中途不会哗变?身怀巨款,本就容易招人嫉妒,搞不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被夺财害命。
“再者,车队太长行进速度就慢。现在流贼已经占据了河间一带,他们只需派一队轻骑连夜赶往山东,如果我们被他们追上,你们的下场还用我说吗?”林小风的神色更加凝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句话都敲打着众人的心弦。
“太子是大明的未来,我不能让你们耽误太子的行程。”他的目光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众人都沉默了,他们或低头沉思,或面面相觑,都在寻找着应对之策。
嘉定伯周奎上前一步,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无奈:“陛下,能否通融一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乞求,几分不甘。
林小风凝视着周奎,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冷意。这个老岳父实在可恨,不仅极度贪财,而且吝啬至极。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十六年冬天的场景,那时皇帝号召百官捐款助剿贼寇,周奎的贪婪与吝啬让他记忆犹新。
记得那时,林小风派太监去周奎那里借钱,没想到周奎宁死也不捐。周皇后见状无法收场,只好将自己卖首饰所得的五千两银子交给周奎,让他捐出来,以壮皇家颜面。没想到周奎竟然只捐了三千两,里外里竟然还赚了两千两!其他勋贵、大臣见状纷纷效仿,最终只募得了十几万两银子。
李自成进京后,周奎被抓,他们先杀了他的妻儿,然后对他严刑拷打,最终他交出了五十二万两白银。他的其他家产折合成银子也有数十万,可见其贪婪程度!
林小风在南迁名单上看到这个名字时,本想划去,但转念一想,这正好是个引蛇出洞的机会。他藏银的地方极其隐秘,一般人很难找到,不如趁南迁的机会一网打尽!
“超出数量的人就留在京师,和我一起抵御流贼!”林小风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
勋贵们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如果留下,一旦京师失守,他们这些勋贵无论投降与否,下场都会很惨,即使不死也会脱层皮。如果想走,那这些财物就得留下。要钱还是要命?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周奎第一个表态,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不甘:“陛下,老臣愿意留在京师与陛下共同抵抗流贼!”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几分无奈。
林小风微微一笑,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国丈真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我深感欣慰。”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几分戏谑。
英国公张世泽拱手行礼道:“陛下,臣也愿意留在京师。”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好,很好!”林小风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有这两个人带头,勋贵和大臣们纷纷表态。有的人宁愿留下家产也要走,有的人则因为舍不得家产而选择留下。林小风心中冷笑不止,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留在京师就能保住家产吗?答案是否定的!
林小风站在高台之上,望着台下火光闪烁中的人影绰绰,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些人,这些曾经权倾一时的勋贵与大臣,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为了生存而挣扎。他高声说道:“此行山高路远,你们需要竭尽全力保护太子的安全。我以天子的名义向你们承诺,到达南京后,所有人的官职都升一级,并赏赐三个月的俸银。”他的声音高昂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
官员和勋贵们没有什么反应,但负责护送的厂卫和锦衣卫却顿时精神一振,他们齐声喊道:“谢万岁。”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林小风稍作停顿,然后大手一挥:“太子南迁,即刻启程!”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
没有钟鼓声,也没有乐器声。太子南迁的车队在午门前集结完毕,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百余架马车缓缓启程,驶离了京师。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仿佛融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出了左安门后,车队行进得很快,仿佛是在逃离这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世界。在他们离开城门的时候,京师外有几个商人模样的人飞身上马,朝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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