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回不是喝果酒的。”荣烺说,“那晚膳来碟醉鸡。”
荣晟帝,“知会膳房一声,醉鸡也用果酒醉。”
荣烺翘着嘴巴抗议,“那还能叫醉鸡么?果酒是甜的!”
荣晟帝安慰闺女,“等再大些就能吃酒了,也不必拿碟子醉鸡过瘾。”
“那得多大才能吃?”
荣烺心下一算,那得猴年马月啊!她说,“我虽然外表还离及笄礼有点远,但我的心已经长到及笄礼那么大了。”
即便知道她在扯歪理,荣晟帝都会被荣烺逗的哈哈大笑。
荣晟帝就不再坚持原则,“只许吃两块醉鸡。”
“好吧。”荣烺答应下来都不忘替自己刷些光彩,“父皇,你看我多听话,你一说,我就听了。”
荣晟帝笑,忍无可忍,“你要真听话就醉鸡也不吃,这才叫听话。”
“那是违背天性的。”荣烺说,“其实我小时候根本不喜欢吃酒,是你们总这也不让我吃,那也不让我吃,我就特别想吃了。兴许你一下子给我吃个够,我就再不想吃了呢。”
她拿起梅花几上的茶递给父亲,软软的声音像是小猫挠耳朵,“父皇,你要不要试试这个办法?”
荣晟帝头疼,跟母亲说,“兴许是朝中没奸臣的缘故,我越看阿烺越像个奸臣。”
这下子,荣绵都撑不住笑了。
荣烺自小就好个面子,再听不得这种话,递出的茶当即收回,小嘴叭叭叭的跟父亲讲起理来,直讲的荣晟帝连连求饶,“好了好了,我收回前话。不是奸臣,是朕最喜爱的小公主。”
荣烺哼一声,“要世上奸臣都像我这样,心地好,心胸宽阔,还会主动帮父皇分忧。那奸臣从此就是赞美的意思。”
总之,荣烺自信的很。她说,“祖母,既然辽北匪患已平,打发个人往国公府说一声。辽北的战事,除了咱们最牵挂,就是国公府了。”
郑太后铁面无私,“明日自然就知晓了,何需另行知会。”
“明天是明天,这怎么能一样呢。”荣烺道。
郑太后,“朝廷自有法度。”
“法度也不禁人情嘛。”
荣晟帝道,“是啊。母后,不说旁的,阿骁夺情启用,独身赴辽北,家里还不知如何牵挂。”
郑太后眼中露出笑意,已是不反对。
荣晟帝令内侍跑一趟,让国公府安心。
荣烺对林司仪说,“林妈妈,你也去跟母后说一声,让母后一并高兴高兴。”
不论郑皇后还是国公府,得此佳音,皆十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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