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一妻制也是书上看的?它们真的这么忠于彼此?”
温阳表示怀疑,万一另一方发生意外,那活下来的那一只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一夫一妻是我的表述,和书上观点一致。”
容许在静谧的河畔和温阳小心翼翼弓着身体,静静地看着暗夜里发着绿光的萤火虫。
“温阳,要不我抓一只回去给你养?它们白天会发光吗?”
秦南柱跃跃欲试,刚才他应经观察了很久,抓住一两只很简单。
“不要。萤火虫经过250天由蛹变成虫,我听说成年萤火虫只有五到十天的平均寿命,就让它们享受剩下的宝贵时间。
而且,一只根本养不活,它们属于干净的河畔,我们是不速之客,十二点前,它们也要休息,不会再发光,我们回去吧。”
“好。”秦南柱小心翼翼地支起身体站直,走上河床。
“容许,你看过很多书吗?你好像什么事都知道?”
容许谦虚回答:“小时候常看,我记性不错,看过基本都能记得一些。”
“哇,你过目不忘?这么厉害!”
温阳雀跃地惊呼出声,生怕吵到萤火虫,又俏皮瞪目捂上嘴巴。
“一般。”容许继续谦虚,过目不忘不算厉害。
他还想自己记忆差一点,忘记一些不愉快,不想留在记忆里的事,就是因为他的记性太好,所以那些想忘又忘不了的事才会让他经常备受煎熬。
窗外一夜的蝉叫虫鸣,还有青蛙“呱呱”叫,温阳伴着这些叫声独自进入梦乡。
这才是她记忆中属于家的夜晚,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些动物的叫声,今晚注定会做一个香甜的美梦。
容许和秦南柱住一间,秦南柱打地铺睡在地上,怎么也睡不着,他听见容许翻身的声音,小声询问:“睡了吗?”
“有事?”容许今晚再次失眠,不是因为认床,是因为他想着白天温阳依偎在他背上,他在想念那种令他愉悦的感觉。
“你了解温阳吗?”
秦南柱心想如果容许不喜欢温阳,可他为什么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别的东西?
他不是那种懵懂无知的少年,他虽然没有经历过感情,但他懵懂的认为容许看温阳的眼神有些不同。
根本不像温阳说得那样,他们彼此没有感情,不喜欢对方。
“正在了解,你想说什么?”
容许并没有把秦南柱当成情敌,但他也不会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因为在温阳心里,秦南柱或许比他更重要,她更在意秦南柱一些。
“我想说,她是一个命苦的女孩子,我希望你在合适的时机,能够给她自由,你们之间没有感情的话,很难长久,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同时,我恳请你不要伤害她。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受委屈,以后我会变得坚强,我会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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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保护她,照顾她,成为她的倚靠。”
秦南柱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些话。
自从温星死后,他一直很内疚,这些年他一直以为和温阳不会再见面,可是老天给了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他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他会代替温星好好照顾温阳,成为她的家人,成为她的依靠。
“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跟我说这些话。现在我是他的丈夫,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伤害她,我会照顾她,我和她之间的事不用外人多管闲事。”
容许背转身,目光直视地上的秦南柱。
秦南柱被他这两句话反驳地羞愧起来,他确实没有立场对容许这么说。
他比自己优秀,比自己有钱,比自己成熟稳重,他是比自己好太多。
但他绝不会轻易放弃,只是不会再贸然与容许多说什么。
他一点也没意识到,他说的那几句话在容许看来是赤裸裸的挑战,他容许是什么人?
他的人怎么可能被人轻易抢走?
属于他的东西,他死也不放手,除非是她想逃离自己。
两人无话,各自失眠。
次日,村里的广播吵吵嚷嚷一早上,村支书在喇叭里喊村民集合,说要找烧死温世龙家猪的凶手。
温阳一觉醒来,秦家父母下地干活,只剩秦南柱一人在煮白菜米粥。
她在井边洗漱好,扎好头发,看见容许悠闲地两手插裤兜走进来,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
三人正在喝粥,一群人气势汹汹冲进秦家院子。
个个手上都抡着锄头,铲子,榔头。
温世龙领头,见到温阳抡起锄头叱骂:“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烧我家的猪?活腻了?”
温阳抬眸,这么快就来讹人了?
难道是李大涛告诉他,她回来的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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