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颂有些着急，望着他，又问：“珍珍有个女儿，该上幼儿园了，我……”
“我只想问你三个问题。”倾慕忽而摆手，打断了倾颂的话，并且凝视他：“你回答了，我也就回答了。”
倾颂鼓起勇气，决定迎难而上：“你问。”
倾慕的黑瞳紧锁着他：“第一，珍灿愿不愿意接受你？”
倾颂：“……”
好吧，刚才还斗志昂扬，现在就怂了。
面色尴尬地笑了一下，倾颂心里掠过淡淡苦涩：“皇兄，我会努力。”
倾慕又问：“第二，麦兜有地中海贫血症，你能不能接受？”
“什么？”倾颂简直震惊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盯着倾慕：“你说什么？”
那个软绵绵的叫着他爹地的小天使，怎会有这样的病？
长生之前也只是告诉他，说珍灿生了个女儿，男人死了，没说其他。
他到了乔家，夜康夫妇因为他执意要娶珍灿，也是惊喜激动，也忽略了麦兜的病情，无人跟他说起。
倾慕表情淡淡：“第三，你知道珍灿始终不接受你的症结在哪里吗？”
倾颂：“……”
倾慕起身：“三个问题，你自己一个都没搞清楚，还来问我你要不要娶珍灿。
等你搞明白这三个问题，再来谈吧！”
倾颂将自己的咖啡喝完了。
倾慕的那杯一口没碰，倾颂又端过去接着喝。
他脑子懵懵的。
听说小天使竟然有那样的病，他的心莫名其妙地疼起来。
他想着麦兜天籁般的歌声，想着她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还有她甜甜唤着爹地、在珍灿面前无比维护他的样子。
掏出手机，倾颂开始搜索地中海贫血症。
＊
天色一点点黯淡了。
乔家今年的年夜饭，只有夜康夫妇、珍灿、麦兜四个人吃。
夜康夫妇一直在见缝插针地找机会，时不时就在女儿面前提一下倾颂。
珍灿全然没有反应，好像根本听不见。
滴答。
手机短信音响起。
珍灿拿出手机看了眼，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发过来的语音短信。
她皱起眉头，不记得这个号码。
但是，今天是除夕夜，也许是什么朋友发过来的新年祝福？
指尖随便点了一下。
空气里，掠起倾颂温暖的声音：“麦兜，好好吃饭哦，爹地会想你。”
珍灿整个人惊住了！
他……怎么会有她的手机号码？
抬头，望着夜康夫妇：“你们把我手机号给了四殿下？”
夜康夫妇也是一脸茫然，却为倾颂这么积极努力而感到高兴。
就在珍灿与父母说话的间隙，麦兜小小的指尖轻触屏幕，对着手机录了一句：“爹地，你放心，我有好好吃饭哦！”
麦兜指尖一松，发送出去。
“麦兜？”珍灿望着她：“你把我手机号给了四殿下？”麦兜点头：“当然要给呀！如果我不给，爹地怎么联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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