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好。”其实这个问题，华初自己都回答不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说不出他哪里好，但是谁都替代不了。
“你是非他不嫁了？”淑妃又问。
这次，华初没有立刻给出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才狠狠地点头：“对，非他不嫁。”
淑妃抿唇不语，认真地注视着华初，恍惚间竟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来。
她还记得她在襁褓里一直哭一直哭的样子，那时候她刚失小产，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若不是齐帝将这个孩子送到她身边来，兴许她早就随着她那个没来得及来到这世间地孩子去了。
其实一开始淑妃对华初是很抗拒的，毕竟这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又是在她刚失去了孩子的时候，她不敢看华初，一看她就想起自己那个无缘的孩子，可是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淑妃没了做母亲的可能，上天却补了一个女儿给她，虽然是用另一种方式。
想通了以后，淑妃便全心全意地照顾华初，看着她从牙牙学语到蹒跚走路，再到后来长成了翩翩少女，她将来不及给自己孩子的爱都给了华初，她其实是知道的，华初太娇纵了，但是她不在乎，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有资本任性刁蛮。
而淑妃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华初会喜欢上萧战这件事，甚至是固执地痴恋着她，谁劝都没有用。
“母妃，你帮帮我。”华初见淑妃不说话，便含着泪抓着她的手，“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后宫是个大染坊，再单纯善良的人只要入了宫，最终都会变成满腹算计的人。
淑妃，就是这样的人，她早就不记得自己的初心了，也早就忘记了爱人的感觉了，所以此时看到女儿疯狂地喜欢着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里竟也涌起了从未有过的心悸。
她得到过齐帝的宠幸，却从没有得到过他的宠爱，帝王之爱过于薄幸，她不敢奢望。
只有不奢望，才不会失望，不会绝望，淑妃对夫君只有敬爱，而没有爱。
她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她希望华初能得到。
“华初，即使嫁给他，你也未必能幸福。”是了，淑妃在意的是华初的幸福。
谁想，华初却摇摇头：“从前我很懵懂，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欢到底有多少，但是今天……”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想到了方才看到萧战护着苏羽墨的样子，她只觉得心口钝痛，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
“母妃，你帮我。”华初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坚定地望着淑妃，她的目光认真而坚持。
淑妃抿唇不语，良久之后她才幽幽地别开视线，淡淡地说道：“好。”
倘若，这真的是她所期盼的，那么她这个做母妃的，也唯有帮她了。
至于能不能成功，也只能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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