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顺本身没错,但盲目的孝顺却没有意义。
范宁坐在父亲身边,把酒瓶递给他,范铁舟摇了摇头,没有接酒瓶。
范宁笑道:“我刚才和娘说好了,给阿婆请一个帮佣,只负责做饭洗衣,一个月一贯钱,娘答应了。”
范铁舟眼中闪过一道亮色,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你娘答应了?”
范宁点点头,“娘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虽然对阿公有点不满,但对阿婆却很好,还主动给了阿婆一双布鞋,爹爹忘了?”
“是啊!你娘刚嫁来的时候,你阿婆对她最好,人前人后夸她贤惠,你娘也孝顺她,阿婆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你娘以前给她做的。”
范铁舟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心情舒畅了很多,他伸手将酒瓶夺了过来,咕嘟咕嘟猛喝了几大口,笑道:“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
“我给爹爹提个建议吧!不要去租土地了,就去买几亩上田。”
范铁舟摇摇头,“上田要人一生只有一个师父,要举行仪式,行拜师礼,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而学堂读书,会接触很多先生,这些就是普通的老师了,一般叫先生,像学堂和县学的主要任课老师则称为教授,一般都是有点名望的老先生,而年轻一点的老师就叫先生或者助教。
助教给他介绍今天的教授,“范少郎,这位是严教授,在学堂里教《论语》,对《论语》精研之深,在吴县也是数一数二。”
严教授人若其名,是一个板着脸的老头子,身材不高,偏瘦,满头银发,看起来倒是很有学问,但长了一个酒糟鼻,却有点破坏形象。
范宁无奈,只得跪下行一个大礼,“学生范宁拜见教授!”
第一次见面是要跪下给先生行大礼,这是天下学堂的规矩,以后就不用了。
严教授点点头,“按照惯例,进门要考一次试,不过今天正好课堂考试,我就不用单独给你出题了,你跟我来吧!”
范宁拎着书袋,跟随严教授进了学堂,学堂有三十人左右,都是去年招生录取的学生,他们马上就要升一级了。
每个人都在低头沙沙写字,正在进行考试,对面架子上挂着考题,默《述而》、《泰伯》、《子罕》、《乡党》、《先进》五篇。
学堂和后世的学校一样,也是两个人一张桌子,但椅子却是每人一把。
严教授带他来到第一排靠窗的座位,这张桌子只有一个人坐。
他指了指空位,对范宁道:“以后你就坐这里!”
“学生知道了。”
“考试题目挂在前面,卷子在桌上,快点开始吧!”
范宁坐了下来,严教授转身走了,他一时还没有适应,就开始考试了。
无奈,范宁只得取出笔和砚台,却发现自己没有墨,还得要研墨,可是水在哪里?
严教授已经出去了,范宁四下张望,却找不到水桶,这时,他的同桌轻轻把一盘墨汁推了过来。
“太谢谢了!”
范宁心中感激万分,抬头向同桌望去,只见同桌眉眼如画,容颜俊美,是个极为俊俏的小郎君。
范宁却‘啊!’的一声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怎么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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