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这时候有些虚脱,她轻轻换了声小环,虚浮的抬了抬手,“我嘱咐你的事情抓紧去办这时候要我休息一下”
沈敏瑜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她神游虚境之中更不知道呀呀呓语何言。
她神色安宁的仰头靠在沙发上双手摊在一旁,眉眼随着梦境的深入越发祥和起来。
所有的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所有的一切再回不到当初这洛城只有他们四人的时候
景府。
“我就觉得奇怪了,医院被那些记者里三成外三层的围着,你却在这里耐得住清闲,我只想问问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启璇?”江元凯在景施琅的书桌前来回踱着步子,一会儿拿起他的毛笔打量,一会儿拈了他的笔墨来考究。
景施琅从江元凯的手中抽出毛笔,慢条斯理道:“你哪里看出我不关心了?”
江元凯一笑,“你说得对,你哪里会不关心?姐姐还叫我特地来提醒你,谁知道那医院的人手安排你早已布置的滴水不漏,看来我多虑了,可是你做这些启璇知道吗?”
景施琅目光淡淡的,听见江元凯的话他看向门口的花梨石无足圆花几上放着的一座盆栽。
“她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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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凯头顶上有些冒烟儿,他从小和景施琅一起长大,他那种不冷不淡、不急不慢的性子他是十分了解的。
“我说景大少爷!现在不是谈一桩生意,或者买卖一处房产,现在是有人跟你抢心爱的女人!而且你的情敌已经追到门口来了!”
“哦?”景施琅唇角一动,“追到谁的门口了?”
早前他闻风那个外籍华裔欧亨利原先是住在金公馆的,不知道后来景施琅出了什么法子让他住到景府里去了。
这自然就不一样的,把敌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监视着是景施琅一贯的作风,可这敌人若不是个好惹的主儿,那就是害大于利,这和养虎为患有什么区别!
江元凯灵机一动,“我知道你是想把那个欧亨利放在眼皮子底下,可看着他们两人整日里眉来眼去你受得了吗?我认为还是应该快刀斩乱麻!将他赶回日不落帝国!”
景施琅充耳未闻一般,浓郁的墨香随着笔下苍遒劲霸的笔道刹那倾泻而出,宣纸上墨迹未干,一撇一捺恰如那塞上胡刀,锋芒毕露。
“你觉得我没有那个魅力吗?”他仍然没有抬头,只是笔下字已成。
江元凯瞥眼去看他桌上的字,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静”字。
他的目光在笔画之间徘徊,金钩铁划,骨气通达;放眼到整个字来看,虽是意象绵幽深远的字,却不失分毫痛快,那墨汁化作神韵在笔尖下笔走龙蛇。
江元凯只觉得浑身的精血都沸腾了起来,他心中的豪迈之情与景施琅的胸怀不谋而合的。
景施琅见他颇有震撼,继续道:“而且我从未把我的感情当作一桩生意,一处房产虽然我喜欢谈生意,盈亏输赢自在心中,但感情不是赌注,不是我整体规划评估选定的一支拿钱就会有回报的投资。而启璇是我注定要倾尽一切”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江元凯有些怅惘,“你这时候把欧亨利放在景泰商贸一是为了时时刻刻掌握他们的动态,二来是人尽其用,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欧亨利也算得上是一个人才,你这时候把他放在景泰又因着启璇,他绝不会做出无益于景家的事哦!”他仿若恍然大悟一般,“原来你早先就算好了是吧!?”
江元凯忍不住激动又从椅子上跳到景施琅桌前。
“我可没算计他什么,只是跟你说的一样,这个欧亨利在某些方面确实是个人才,来到洛城若是只为了找启璇岂不是浪费了?”
江元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会儿又自言自笑道:“好好好看来这么多年你的精髓我还是没有学到。”
景施琅笑笑不语,将手下写有“静”字的宣纸放到窗边的案几上阴干。
“不过你说的不错如今你在府里称病,景泰若是只有启璇一人独当大局,对于她来说未免会力不从心,毕竟董事会那几个老东西也不是吃素的”
副手站在窗前的男子闻言转过身来,“你忘了,还有七叔”
江元凯神色一顿,“七叔?你不是一直将七叔摆在暗处吗?”
“摆在暗处的人卧薪尝胆千日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一鸣惊人!”景施琅靠在书桌前,神色不明的看着江元凯,“景家的每一个人都肩负着振兴景氏以保万年不衰的使命,我们的每一代都是为了子孙万世筹谋”
江元凯默然,江家与景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百年之前,每一个世家子弟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肩负着家族难以泯灭的使命,即使世家之间争斗不断,但所有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江家不是也如此吗?
可所有的一切姐姐都独自一人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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