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稻田收割过了,可以穿行过去,诸位,我们走!”
十余匹骏马从宝玉等人的眼前踏过,溅起一阵黄土烟尘,他们饶过没收割的稻田边缘,猛的往旁边一拐,恰好冲向拾稻穗的小姑娘的那个方向。
“该死的,他们不敢践踏稻田,那是重罪,但是收割好的也有拾稻穗的人呐,就不怕伤人不成?”
“看他们的衣袍,应该也是赶考的顶尖秀才,这离举人大考还有那么多的时辰,着急做什么?”
“贵宁兄,他们竟然不掣停马匹,要从农户的身上跳过去,这…...一定会伤人的!”
看见烟尘滚滚,秀才们都忍不住惊呼起来,脾气差的,已经掏出了笔墨纸砚在手。
宝玉眯眼看了看,见那些人真的肆无忌惮,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
“打。”
瞬间,一头狂奔的妖气青牛,以远超骏马的速度赶上,把十余骑的马匹,全部打了个脑浆迸裂。
“混账东西!你们是哪座文院的秀才,也敢招惹我等铁刹峰文院?”
铁刹峰文院,在一百还是学塾里的先生慷慨解囊才能读成呢。我家不是大户,没那么多规矩。”
“你这是拿我开刷呢!”
宝玉想起那张红色的帖子就觉得头疼,当下用折扇敲了赵贵宁的脑袋。
“咱们先去参加举人大考,回头往你家乡转一趟,不能屈了老太太,也不能忘了学塾里的那位先生。”
赵贵宁连连点头,跟着宝玉,一行人直奔问心宫。
…
一条石柱,彷如金铁一般,反射坚硬寒芒。
石柱不过三人合抱粗细,却直耸云霄上千丈,边上挂着一道道铁索,可以让人攀登。
当然,对进士以上的大人物来讲,这些不算什么。
天空高远,数十道毫光穿破云霄,落上柱子上方承托的巨大平台。
而在平台的边缘,恰好有一百零八把黑木大椅,稀稀落落的,坐着不少风度翩翩的中年,或是老者。
作为青庐山文院的院士,风飞沉就在其中。
“有趣有趣,青庐山文院还有脸来?去年的举人大考,你们是一个人都没有吧。”
“黎雨航,莫来惹我,我只是个中立文人!”
“要是旁的中立文人,老夫还真不愿意招惹,可你出自风家,却不知自爱脱离法道,要怪的话,就怪你自己不争气,还有……”
黎雨航方正的脸上满是阴霾,恨道:“还要怪你们青庐山文院出了个贾宝玉,竟然杀了老夫爱徒!”
“你不是没有弟子吗?”
“那是看不上普通人物,”
黎雨航的表情更加阴森,冷声道:“老夫只看中一个,还没来得及收徒,就被宝玉小儿给害了性命,老夫不会跟晚辈一般见识,但是你等作为他的长辈,休怪老夫心眼小,要迁怒于你!
哈哈风飞流,你还没告诉老夫,今年你们青庐山文院参加大考的,是不是……
又是个零!”
对此,风飞流以袖遮脸,也就不管。
这个老匹夫枉为吏部侍郎,只顾得铁刹峰文院,怕是一年都没有出山了吧?
或许,
还真是......
风飞流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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