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炉里的水在沸腾。
“该晏锋先生回答我几个问题了,为什么躲着晏伽,躲着晏松源?晏锋先生不愧是当初晏氏的掌权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兰城,没有人知道,现在又在众人的眼皮子下来到兰城。这等本事,晏伽恐怕多少年也学不会。”
“我在兰城人心里,已经死了。”晏锋并没有刻意去瞒着什么,只淡淡回应了一句。
当初的葬礼,兰城无人不知。
纪长慕盯着他看,试图从晏锋的脸上看出一些情绪,可惜,没有。
这个男人的脸上只有苍白的颜色,男人很瘦,看上去身体也不怎么好,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恢复过来。
“晏锋先生一开始去了欧洲,为何现在又回兰城?”
“纪先生这么聪明,应该不用我说。”
纪长慕笑了:“晏锋先生还真是看得起我,纪某没那么聪明,比较驽钝。”
“纪先生真会开玩笑,若真驽钝,又怎么会猜到我在兰城,而不是在欧洲,又怎么会知道我没有死,而是金蝉脱壳离开了兰城。”晏锋猜测,纪长慕知道的,远远还不止这些。
晏锋对纪长慕有所耳闻,知道他是晏伽很好的朋友。
有朋友如此,晏伽也挺幸运。
晏锋怀疑,纪长慕什么都知道,不然也不会精准设这样一个局,偏偏,他还精准地跳了。
“晏锋先生是回来看弟弟的吧?在世人眼里,你们兄弟不和,甚至大打出手,但我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纪先生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等晏伽手术结束,我会回欧洲。”
“依然不打算让晏伽知道这一切?”
“为何要让他知道?”晏锋不急不缓,嗓音低哑,依旧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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