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将他轰出去也好,不让乔沐元见他也好,他该做的都得做。
不过,以乔家的家风涵养来说,他不太可能会被直接轰出去。
当然,可能不会让乔沐元再见他。
想到这儿,纪长慕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寂寂黯淡,消散不去。
平板的光落在他的瞳孔里,冬天的医院格外安宁,但纪长慕的心境始终很安宁,脸上那认真的神色也一直未改。
挑了好几个小时,他将清单交给自己的助理。
两天后,纪长慕让护士将他头上的纱布拆了,又仔细洗了一个澡,换了套干净体面的黑色大衣外套,里面是一件简单的高领深灰色毛衣。
护士和医生都不让他出医院,他是重症病人,这才一个多星期,贸然出门会有危险。
而且现在是冬天,稍不留神就会感冒。
一旦免疫力下降,伤口有感染的风险。
纪长慕不听,说好今天过去,他不能食言。
清晨的京城笼罩在白色朦胧的雾气下,建筑物都滤了一层薄纱似的的镜头,枯木峻冷,北风呼啸,街上人不多,太阳也还没有出来。
纪长慕胃口不大好,吃了碗京城的汤面后让自己的保镖送他下楼。
车里暖气很足,但保镖很担心他,他咳嗽一声,保镖都要担惊受怕一路。
倒是纪长慕不觉得有什么,这点伤他还是能抗的。
去年乔乘帆往他开了两枪,伤在了骨头上,差点失血过多身亡,不也抗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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