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诸人便踏上了去往长安的路。
路上倒还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但让徐寒有些郁闷的是诸人看他的目光都颇为异样。
揶揄、感叹、羡慕之色尽皆有之,让徐寒好生不自在。
秦可卿更是处处避着徐寒,说不出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难过。
徐寒在一阵无奈之后,也不得不开始暗暗审视自己对于秦可卿与叶红笺的情感。
人生终归得有个决断,若是抱着红薯想着苹果,最后对自己不好,对别人也是祸事。徐寒并非优柔寡断之辈,但这男女之事,着实是理不清剪不断。
饶是徐寒也有些苦恼。
但昨日...
想到清晨的荒唐,坐在马车上的徐寒便没好气瞪了瞪了正在他身旁睡得正酣的玄儿一眼,那到了嘴边的苛责,终是无法说出口。他叹了口气,若是告诉叶红笺昨天是玄儿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他拖到了她的房中,恐怕免不了遭到对方刀剑相向,以叶红笺的性子,徐寒丝毫不怀疑对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叶红笺毕竟是叶承台的女儿,又是夫子的半个弟子,无论如何她都跳不出长安这场风云诡诞的漩涡,秦可卿却不一样,虽然对方已经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但徐寒却着实不愿意见对方趟这趟浑水。
想到这里,徐寒心头便有了决定。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在去到长安之后,要寻上一个合适的机会,与秦可卿摊明此事。
......
盟下城距离长安不过家的龙气究竟落在何处?”他的声音在那时响起,低沉的声线几乎的与夜色融在一起,让人分不清那声音究竟是从他的嘴里吐出还是从某个不知名角落升起。
府门内的烛氏藩王,坐拥青州半壁的信王宇文成也不过深黄色,就是将这些加在一起,也凑不齐皇室几乎赤色的龙气...”
那儒生如是言道,显然对此也颇有疑惑。
“难不成这龙气还能凭空多出来?”祝贤皱了皱眉头,模样同样很是寻常,没有那帝王一怒的杀机凛冽,亦没有枭雄凝眸时的霸道凌厉。倒更像是那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庄稼汉,在为秋后的收成暗暗发愁。
“这自然没有可能。”黑袍儒生脸色变了变,赶忙说道:“在下想来,恐怕能产生这般状况的原因只有一个...”
说到这里,儒生顿了顿,似乎有所顾虑,但在感受到那位祝首座投来的目光时,他便没了迟疑,赶忙言道:“我们算漏了某位...”
“漏了某位?”祝贤重复着这话,似乎在那时响起了什么,他的双眸一凝。“你是说十多年那位...”
“可是他即使还活着,又怎可拥有这么多的龙气...”祝贤的心思何其缜密,很快便否定了那儒生这样的猜测。
“若是那位只是侥幸捡了一条命苟活于世,自然不会拥有这么多的龙气。可若是,他并非苟活,而是活得很好,活到可以左右大周局势的地步...”黑袍儒生在那时轻声言道。
“嗯?你是说...”祝贤的双眸在那时一凝。
他站起了身子,深深的看了那儒生一眼,沉声言道:“去,给我好好查一查那突然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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