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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早听说周相公不是江州本地人，而是外地搬到江州的，周相公家以前想必也是个大户人家，如此说来，那药丸也是周相公家传的方子么？”
春香一听，便即叹了口气，“听小姐说，今年旱情很严重，逃荒的人不少，据说还有山里的土司作乱，长州城的安抚使老爷，都在发榜文征兵了。”
对他而言，再烂的秩序，也比没有秩序要强。
只是她还是更看重那方子。
周清吃完手中的包子，擦了擦嘴，
“周相公以前吃过这种早点？”
所以还是将药丸的方子拿到最好。
“我问过几个老郎中，都说这五香丸的方子应该是独家的秘传，他们没从别处见过类似的药丸。周相公，咱们在商言商，我想跟你合作。”
周清知晓，这是林小姐作为生意人的谨慎，一定要先确认方子的来源在哪，才好继续合作。
而且周清注意到一个细节，林小姐的坐姿？
目前而言，周清吃过的食物和补药里，还是当日的蛇肉蛇胆最有效果。
周清旁边听着，若有所思。
最后，眼见要到福荣记，春香道：“周相公，你是担心城里不安生么？伱住的地方是有些偏僻，要不换个地方？不过你是秀才相公，一般的贼人也没那么大胆子敢跑你那里去。”
虎戏和黑虎掏心精通后，周清对练武之人的敏感度上了一个台阶。他明显感觉到林小姐的坐姿像是有功夫在身。
与林府的合作是必须的，否则周清哪里好去找销路，而且这笔钱若是不少，他打算配制一种滋补药丸，拿来日常服用，辅助五禽戏的养身修炼。
“上次陪在下租贵府老宅的胡屠户。”
“是他啊，那可以的。到时候，周相公让他来找我。单已经买了，周相公慢慢享用。小可先告辞。”
周清捏开一个汤包，汁水饱满，肉香四溢。
世道目前还没大乱，这种药丸，足以帮林氏迅速发一笔意外之财，多一些积蓄，抵御将来的风险。
可惜昴日再没抓过那种蛇来投喂他这个主人。
“周相公说的是，不知周相公打算请谁？”
只是林小姐的手没有练武之人常见的粗糙感。
在她眼里，周清是上等人，寻常哪有那么多机会和周清这样的秀才相公，又是案首的读书人说话呢。眼见周清不回话，也叽叽喳喳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倒出来。
…
像她这样大户人家的女子，明显感觉到了世道的变化，加强了自身的安全防护。
他漫不经心问春香，“春香姑娘，近来来江州逃荒的人很多吗？”
“好，林公子慢走。”
来到胡屠户的肉铺后面去寻胡屠户。
这时胡屠户正在乘凉。
见得周清，还没起身。
只听得周清说道，
“胡大哥，想发财不？”
胡屠户一个激灵，他早知道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曾想……竟来得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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