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怡君抬起泪眼凝望他,“你真的不介意这件事吗?”
余重锦轻笑,“介意什么?你和母亲对我这样好,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她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事事以他为先,还辛苦地为他孕育子嗣。
还有母亲,她是真的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看待,余家的生意这半年里已经大部分都交到他手里了,若不是全心信任他,如何能这样。
母慈妻贤,是她们让他重新有了家的温暖。
赵怡君蹙起秀眉,定定地看着他。
知道她心思细腻,若是不说清楚,肯定会引她胡思乱想。
他眸光轻闪,抚了抚她的小脸道,“余家根本不缺人,更不缺子嗣,他们根本不会在意,而爹娘,应该也是希望我能离开余家的吧。”
他突然沉默,片刻又笑道,“再说只要是我们生的孩子,都是我的血脉,爹娘若是地下有知,一定也会为我们高兴的。”
“相公……”
赵怡君眼眶一热,又想落泪了。
余重锦温柔地为她拭泪,轻唤道,“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他逗趣地捏了捏她哭花的小脸,“我去给你打水。”
她指了指旁边凳的水盆,哽咽道,“我打了水,原本想去给小舅舅的……”
余重锦端过水盆,拧了帕子,温柔地给她擦脸。
她定定地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撒娇道,“相公,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余重锦轻笑,垂首在她发顶轻轻吻了吻,“不会。”
喝多了酒,舒九羊一直到第二日晌午才终于醒了。
“醒了?”
余重锦给舒九羊打了热水,给他洗漱。
舒九羊头痛欲裂地下了床,洗完脸才不好意思地看着余重锦道,“我昨天……没失礼吧。”
昨晚的事情他记得不太清楚了,第一次到自己外甥家里给他添麻烦,那太不好了。
想到昨晚自家小舅舅那嚎啕大哭的样子,余重锦忍不住憋笑。
看着余重锦的样子,舒九羊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道,“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啊?”
“没有,没有。”余重锦憋笑着摇头。
舒九羊狐疑地瞥了眼余重锦“没有吗?”
“没有啦。”余重锦坚决摇头,然后转移话题道,“母亲知道您来了,设了接风宴,我们过去吧。”
听到要去见他岳母,舒九羊瞬间紧张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我衣服都没换,会不会很失礼?”
余重锦不以为意地扬眉,“没事的,岳母不是挑理的人。”
听他一直只提岳母,舒九羊皱眉道,“家里只有岳母吗?”
余重锦点头,“是,君儿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所以赵家只有君儿和岳母。”
舒九羊一脸恍然,原来是孤儿寡母,难怪要招赘了。
想到他招赘到赵家,他的心瞬间难受起来。
余重锦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多说什么,直接领他去了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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