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兰思竹立刻红着脸,躬身道,“奴婢告退。”
两人退下后,慕容荀才看着白若雨,“之前孤许你侧妃之位,报答你小时候的救命之恩。”
白若雨闻言,瞬间激动起来,一颗心兴奋要飞起来。
这是要接她去太子府了吗?太好了。
“现在孤可以许你其他条件。”
慕容荀后面的一句话,好似一盆冰水,一下浇灭了白若雨所有的希望。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白若雨皱眉看着慕容荀,眼里有着最后一丝期盼。
她希望是她想错了,她希望他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慕容荀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若雨,“孤不想要纳侧妃了,也不要姬妾通房,二小姐可以许其他条件,不管你要金银珠宝,房屋地契,还是你看哪个青年才俊,孤都可以满足你。”
白若雨死死捏拳,眼里满是阴霾。
金银珠宝,房屋地契,青年才俊,这些她通通都不稀罕,她想要的只有那个后位而已。
白若雨抬眸,冷冷地看着慕容荀,“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侧妃之位,殿下之前亲口允诺,难道现在要出尔反尔吗?”
没想到白若雨会这么执着,慕容荀皱眉。
“孤是亲口允诺,但孤也说过,若是哪天孤遇到了真正喜爱的女子,这个承诺便不再算数。”
心猛地抽痛,白若雨往后踉跄一步。
“你爱了白狸儿。是白狸儿不让你娶我的?”
愤怒的语气,好似质问。
慕容荀皱眉,眸子闪过一抹不悦,“男女之事,本要你情我愿,孤不爱你,不愿娶你,与旁人何干。”
“好好想想你的条件,想清楚了派人告诉孤,孤会尽量满足你。”
慕容荀说完,便走出正厅。
“呀啊……”
白若雨猛地出拳砸向旁边的圆桌。
“砰”地一声,圆桌瞬间碎成残渣。
抬起腥红的眸子,白若雨死死捏拳。
白狸儿,今日之辱,她白若雨一定十倍奉还。
皇城,白月楼。
白若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辛辣的滋味刺激着她的神经,却遮不住她心里的苦闷。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是庶女?为什么她要有个偷汉子的娘?为什么无论她多么努力,却始终看不到出路。
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她长得不够美吗?她不够聪明吗?她不够努力吗?为什么她拼尽一切却是这样的结果。
那个白狸儿到底哪里她好?傻子,花痴,除了那个没用的嫡女身份,还有哪里得她,凭什么她可以什么都不做,能拥有一切。而她,拼命努力,不惜一切,却依旧一无所有。
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若雨醉眼朦胧地看着窗外明亮的圆月。
如果可以,她真想飞到天,去问问老天,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不公平。
可惜,这不可能。
唇角勾起一丝黄连还苦的苦笑,仰头,将杯的酒一饮而尽。
拎起酒壶倒酒,却是一滴也没有了。
“小二,再来一壶。”白若雨不满地将空酒壶丢到一边。
“好……好咧。”
小二打着哈欠应下,有些发愁地看着外面高高挂起地大圆月。
这姑娘怕是喝醉了,都这么晚了还不家去。
无奈地摇着头,小二捂着嘴,打着哈欠到后面拿酒去。
“姑娘。”
一个白袍男子突然立到白若雨桌前。
听到唤声,白若雨醉眼朦胧地抬眸,却见一个俊逸非凡的男人正担心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慕容荀。
“殿下,您是来接若雨回宫的吗?”
白若雨痴痴笑着,如孔雀般骄傲地将手伸向那男子。
濮阳旭皱眉,愣愣地看着白若雨那只葱白小手。
“姑娘,你醉了,你家住哪里,要不要在下派人送你回去?”
“我醉了吗?”白若雨唇角勾起一丝苦笑,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心窝,“可是为什么这里还是那么痛。”
看着白若雨唇角那自嘲的笑意,濮阳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心痛。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白若雨撑着桌子晃悠悠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濮阳旭面前,猛地拉住他的衣襟。
“你伤到我了,你知道吗?”
悲伤的眸子撞进眼里,濮阳旭又是一愣。
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却又为什么装满愁苦,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这么不快乐。
“我这里好痛好痛。”
白若雨委屈地说着,拉起濮阳旭的手按到她的胸口。
掌下的绵软,让濮阳旭俊脸“腾”地一红,立刻慌张地缩回手。
“姑娘,请自重。”
濮阳旭看着醉醺醺的白若雨,有些担忧又有些气恼。
这女人到底什么事要喝这么多的酒,随随便便做出这般惊人的举动,今天如果遇到的不是他,那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自重?”白若雨自嘲的冷笑,“我是太自重了,你才会一直这样忽视我。”
委屈的眼神望向濮阳旭,白若雨突然伸手勾他的脖子,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踮起脚尖,吻了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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