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遥蹙眉,此事定是虞梦盈封锁了消息。难怪今日苏慕白朝面无表情瞧不出是高兴还是怒气冲冲,这国相今日算是越规矩了:“盈儿亦是为你着想,你若烦闷要什么我去给你取来便是,莫要再一筹莫展了。对你身子不好。”
“你与盈儿怎的皆不在意这腹孩儿……难道……”
虞清遥闻及她又在多想忙打断她:“说什么呢,孩子没了可以再有,你若没了我寻谁去?”
虞陈氏心下舒坦许多勾唇一笑甚是好看,虞清遥伸手揉她发很是怜惜的模样惹得虞陈氏脸红得很:“那我去后花园走走,高太医方才来替我瞧言无事多走走,临盆之时能少受些罪。”
“嗯。伺候的随从悠着点便是。莫要出了差池才好。”
虞梦盈此时手确实攥着笔在纸写,碧落瞧着很是眼花:“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此句娘娘心念多遍,写的奴婢眼都花了。”
“罢了。你且去备膳罢。本宫再写些时辰。皇大抵要来了。”
碧落瞧着虞梦盈字甚是大气有力隐隐之带些小家子气,想必武将之家的女儿皆是如此。只行礼言告退便下去备膳了。
国相在书房踱步,将那密室之门打开,里头倒是一应俱全。伊柯瞧着易容的伊国相:“你将我关于此已多少时日,如今又欲唤我作何?”
“我若一手将大今毁了,你说日后史书该如何写你?你许是要遗臭万年罢?”
伊柯只静心喝茶:“罗刹门之人早闻嗜血,只是没成想你来招惹我国相府。虞梦盈如何招你惹你你要杀她。还有我亲女!咳……”
那伊国相抬眼即是轻蔑:“你既知罗刹门之人嗜血,起初你有一身才能不能施展故才来寻的罗刹门,现如今来后悔当初,你不觉得甚是可笑吗。留着你的命即是对你好,供你好吃好喝,此地一应俱全,看得玩的皆有。你有何不满足。”
“你占了我发妻,让我亲女误了我。你言及报恩。若此乃报恩我宁愿做那忘恩负义之人,你心没有挚爱?自孙元熙登基我便在此。你究竟要怎样?”
伊国相只将伊沉香送来的信予伊柯瞧,伊柯从椅跌落,不觉痛哭:“你到底做了何事,沉香如今如此恨我。你怎的忍心,你怎的忍心啊……”
伊国相只冷笑:“待我手握大今,拿了虞梦盈与苏慕白的命,我便放你走。让你与妻儿团聚。”
伊柯睁大了双眸很是痛苦,垂着泪他走至那后花园,此乃一封闭宫闱一般,当真如出不去一般,可伊柯心愤懑,若此时再不抵抗,大今何在,他妻儿合在?!
吾诧异于吾女之悔悟,日前派清水杀你一事为父乃情急之下无法所致。还望沉香谅解。若非沉香今日言及,为父心亦是悔悟。今日欲询问皇你在宫可好皇却闭口不谈,为父甚是担心。不日便是封后大典为父定找机会将你夙愿得到,还望沉香莫忘答应为父之事。
……
……
伊沉香收到之时已夕阳落山之时,此时她宫小厨房亦是没有动静。孙元熙瞧见她来只派人添碗筷。伊沉香垂眸将碧月一同拉来用膳。
“娘娘……这……你可折煞奴婢了,不合规矩啊……”
“莫要折煞不折煞了,太皇亦是添了两幅碗筷,你快快坐下用罢。然则本嫔可不高兴了。莫要拘束,你瞧皇后怎么对你胞妹她皆受着,我自然不能苦了你。”
碧月这才勉强入座用,孙元熙又派人添了一副碗筷,伊沉香有些娇嗔的瞪了孙元熙一眼,却瞧见德侍卫朝这边来。
只不过这次不是一身护甲,常服。伊沉香不觉出口询问:“德侍卫此番为何?”
“草民请太皇,伊昭容大安。”
孙元熙言道:“起来罢。过来用晚膳,明日再出宫便是。虞王爷那头皇后娘娘已说过了罢。你日后无事写信来问问安也可。随心便好。”
德子只淡淡一笑,儿时被爹娘送入宫,自小便是无父无母,好在遇着了一帮有情有义的兄弟,再者碰了苏慕白等人。前半辈子他也算过的顺溜的很。
“皇放你走定是为你着想,你知晓他苦心便好。日后出师便是娶妻生子,不怕没有飞黄腾达之日。我们这些宫之人定是好得多。”
孙元熙言辞温和的很,如德子长兄一般。只孙元熙亦知晓苏慕白这时将德子匆匆送去亦是保他周全,他瞧着德子第一眼亦是好印象的。
“罢了,又不是不能回来。好好用膳,莫要再提离别之事。离开这破地方只是要时日适应环境罢了。其他事自然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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