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盈腰的玉佩还在,她见苏慕白紧紧抓着那个白玉萧,那是……那是她还是三月婴孩是初次被他那箫声吸引过去的那个白玉萧,那玉佩是虞梦盈与她的合在一起才能成一块,原来,他都带着,他都带着……
“你为何要如此待她,明知她未病愈又是病加病,你明明爱她入骨,如今怎的如此狠心?”
“你还不是一样,她出世时要不是我救下她还有她虞梦盈今日,我对她掏心掏肺,为何她死之前都如此惦记你?”
伊沉香瞧着靠在床榻的皇后,面色平静,脸色苍白,神色让人觉得心如止水甚是端庄大方,躺在床如薄纸那般易毁。
“元熙,若抓着苏慕白对我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能让你好转些,你便死咬不放罢。”
虞梦盈想是恢复得不错,连声音都无之前那般沙哑。苏慕白来扶着她从塌起身:“我日前,苏慕白未察觉,虽然我心里有他,却想与你好好过日子。可是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满嘴的苏慕白,除了考验我,我当真想不出你还有何目的。”
“你知晓我本心仪苏慕白,这辈子大抵不会爱你,你为何要苦苦相逼,许是一个百依百顺的假人你大抵更喜欢些……罢了。”
虞梦盈言辞最后不禁掩面哭泣,昨日知晓他下毒之事已是晴天霹雳,今晨想着便如此也罢,让孙元熙觉着放心些,为何每次快要放弃之时苏慕白皆会出现,好似老天爷给她下马威又让苏慕白来解救她。
“梦盈,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能是哪样,罢了,我当真不想在闻及此事,你们要讨论今日便去罢。”
虞梦盈示意躺下,苏慕白将她放在床榻,脸颊触过那玉的温热,想必苏慕白一直握着,他大概是想,无论今日她虞梦盈作何想,他都要带她回那四四方方的皇宫再做打算罢。
孙元熙看虞梦盈的模样,有些颓废,往自个房去了。德子找孙元熙,伊沉香和小松鼠坐在桌子旁。
“这大抵,是新进宫的伊昭容罢。当真貌美如花。”
“早闻娘娘紫眸摄人心魂,如今一瞧当真如此。连病着都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如此夸奖妾身不敢领受。”
“罢了,一看你是个不安分的丫头,今日跟来辛苦你了,伺候皇当真累罢。”
伊沉香挑眉,眼神看向苏慕白,苏慕白一心瞧着与她言谈的虞梦盈,哪还有心思来看她?
“皇自打妾身进宫两次都要给妾身下马威,娘娘可莫要再取笑妾身了,这醋坛子的酸味怕是方圆十里都心有余悸罢。”
“妾身车马劳顿自是乏了,皇大抵不会在此逗留,国事繁忙今晚动身,娘娘亦好生歇息。我知晓皇还有些体己话要说,便不打扰了。”
说着把小松鼠一同带了出去找掌柜的开了个房间,自个便沐浴安眠。
“你且走罢。我……我会与你回去。”
苏慕白知晓她对她误会极深:“那日,我听闻你与孙元熙不同不见了,便开始寻,日日坐于殿吹箫。可奈何,来禀告的侍卫说找不到我的皇后娘娘请节哀。我暴怒了许久。直至那日你爹爹将你的骨灰盒呈来于我,我信你爹爹如此沉痛的模样,将你的骨灰放于你自个殿。”
苏慕白将衣袖撩来,虞梦盈见腕间割痕,呆愣了会子,捂住嘴唇:“你当真,在殿,原来爹爹那日当真属实相告。”
苏慕白轻轻一笑很是坦然:“我那日坐于你殿想着若能去找你多好,我为了江山也是因为你是孙元熙的皇后我不好娶你。你死了我便去黄泉路陪你……”
“想必那日伊昭容进宫之事,你知晓的。那日我朝堂之告知国相你未遂,我当时心亦没有底,没想到你当真便藏于此地。我告诉国相此生虞梦盈这个后位虞梦盈不在我都要留着给她。伊昭容本是为妃,故我将她封昭容。”
原来孙元熙那日特意隐瞒此事,是因为她知道了必定对苏慕白无怨了,因苏慕白为她生为她死。虞梦盈被孙元熙下毒都没掉眼泪,见了他却泪如泉涌。
“你莫要哭了,原谅我了便可。我当真怕你对我有怨。你可知那日我闻你失踪之时心多疼,日后莫要再离我远走,我当真,怕你便如此消失了。那我一人坐拥江山有何用?”
苏慕白取帕子将虞梦盈眼泪擦去,她面色红润了些许,想必苏慕白这段时日日子过的并不好,连来都是如此风尘仆仆生怕她下一刻便没了似的。
“好,日后我都在你身边陪你左右,不再离你远去了。不会了。原来这些事我都不知晓,如今知晓个透彻,便不再怪罪于你了。”
虞梦盈心结解开,故自身郁闷更是没了,苏慕白突然想起一事:“那个小松鼠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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