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花溶已经起身,穿戴整齐,手里拿着一把梳子。她昨夜哭过,眼睛微微红肿,此外,倒是精神无恙。秦大王见她的情绪终于平静了许多,心里一松,“丫头,我去取点热水来。”
她点点头,不一会儿,热水便来了。她麻利地洗漱,但见秦大王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忽然柔声道:“秦尚城,我给你梳个头巾好不好”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他完全说不出话来。花溶已经站在他背后,灵巧的手上下翻飞。好一会儿,才将小客栈里一面已经裂开的半边镜子放在他面前,“呵呵,秦尚城,你看,好不好看”
镜,很快被撕开了一条口子,然后,便是轻而易举的碎裂。
旌旗的刺穿越了你的幻想,沙场
鲜红的血在夜的深处流淌,沙场
失踪的马在风的边缘流浪,沙场
漆黑的天遮挡了你受的伤,沙场
启明星升起。一道光亮急速地划破天空。
宋军蝗虫一般地往后退,再退城门已经打开,混乱的奔逃,令得后面的追赶完全是貔貅虎豹,如熊如罴,宋军胆寒,急于关上城门,再次严守。
可是,飞将军岂容他们退回去
就在这时候,攻城的云梯已经架设,沿着城墙开始攀升。城墙上头,守军中的弓弩手居高临下,拼命地往下射击。
攻城的勇士一排一排地倒下去。但是,弓弩手只能阻挡攻城的士兵,却根本无法阻挡大门的摇晃。
身后,重甲骑兵,依旧如小山一般地推进已经到了城门口,在他们身后,掩护着的床弩已经到达那些足以发射千尺之远的利箭,此时,才真正发挥它们不可思议的威力。城高三丈,床弩发射距离足以到达城墙上的弓弩手忽然遇到这样的袭击,一个个都慌了手脚,不停地退避。就如雨后的麦子,一茬地起来,又一茬一茬地倒下去。
老远,秦大王一行已经听得随风传来的风萧萧,马嘶鸣。带着鲜血的气味一起奔袭过来。随风潜入夜,入鼻即无声。
但是,很快便听得地动山摇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在这方圆十里的范围内,仿佛在发生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地震。
秦大王心里一震,忽然想起大漠上遭遇的那支强大的重装甲部队,那支神秘的“拐子马”。此时,拐子马到了宋国
不,这不是拐子马,是更有威力的重甲骑兵的协同作战。正是运用于人数劣势时的极好良方。
陆文龙也听见了这厮杀声,忽然热血沸腾,毕竟是军人本质,立即就拉了马缰:“阿爹,你听,是江平在攻城快,我们还能赶得上”
“不对,你们听这声音”秦大王屏息凝神,“战斗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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