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屠户救出小时候的村长之后,又提着屠刀进了院子里面,直奔堂屋而去,推门进屋,屠户一抬头,不由的“哎呀”一声。
这屠户一声喊,吓了外边人一跳,这人群之中还真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打着火把就来到了屠户身后,借着火把的光亮向上观瞧,就看那房梁之上,拴着不少的绳子,每个绳子的下面,都吊着一个人,面色苍白,眼睛死死地盯着来人,由于那绳子正好卡着脖子和头部的交界处,每个人的嘴里都多少露出些舌头来,几人看了之后,感觉从头到脚凉了一遍,喊了声“妈呀”就全跑了,只剩下屠户站在堂屋门口一动不动,提着把屠刀,皱着眉头看着上边这些吊死鬼。
很快就有人喊来了当时的村长,村长才刚躺下没一会,就被人叫醒了,一边抱怨,一边打着哈欠,就来到了这院子前面。
“二叔”村长的父母看见村长来了,叫了一声二叔。这村长论起来,还是孩童时代村长的二爷爷,他这个村长有些像是世袭了。
“恩,春娃怎么了。”春娃是村长小时候的乳名。
“唉,这事还说不清啊。”春娃的父亲就和他二叔说了一遍事情的缘故,村长眉头一皱:“二娃,报警吧,这个事,我们解决不了,春娃的事倒是能解决,一会抱着春娃去我家。”村长说完,迈步走进了院子,就在刚才发现春娃的地方,村长停下了脚步,盯着那块地看了两眼,又回过头看看身后的春娃,对着后面的人说道:“都进来,把火都起来,谁也不许碰这个地方。”
村长指了指脚边的那块地,然后走向了堂屋和那屠户站在一起,抬着头看着房梁上的那些吊死鬼。
“唉,本来以为和平了,就不会再看见这些玩意了,没想到今天又看到了,唉,惨啊,老胡,你带着几个人在这里看着,实在不行就把木匠李和老棺材找来一起看着这里。”村长叹了几口气,摇摇头,取出烟枪来,划了根火柴上烟,就这么抽着烟离开了大院,钻出了人群,向自己家里走去。
“来几个人,上火把在这里守着,你们剩下的都走吧,别忘了报警。”胡屠户离开堂屋,在院子里面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盘腿坐下。
且不说胡屠户在院子里等着警察来到,在回过头来说春娃一家,人群散去后,一家三口赶忙来到了春娃的二爷爷家里,老村长知道他们要来,早已准备好了一切物品,等到几人来了之后,村长让春娃的父母把春娃放在了炕上,随后拿出一根毛笔,沾了沾早已调好的朱砂墨,提起笔来,在春娃的额头写了一些看不懂的符号,放下笔后,村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铜铃,交代好两人看好春娃,自己披上衣服又出去了。
没过多长时间,就看着村长一边晃着铃,一边走进了院子里面,时不时地还扭头看看身后,好像身后有什么人在跟着他。
老村长就这样进了屋子,慢慢走到春娃身旁,在春娃的身子周围来回晃了几圈,空中念念有词,春娃的父母隐约听到了一些:“胎光速入稳心神,幽精速入稳精气,爽灵速入稳形体,三魂七魄重归体,妖魔邪祟非能入。”
一套坐下来,老村长这才松了一口气,把东西全部收了起来。“他二爷爷,春娃这是算好了吧。”春娃母亲看见这么就按简单就完了事,多少有些担心。
“完了,回去让他好好睡一觉,别受了风,过个两三天就好了,行了,你们走吧,我困了,先去睡了。”老村长头也没回地说道,说完之后,就进了里屋睡觉去了。
春娃父母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不解,但是没法,人家村长都睡觉去了,也不好打扰人家,抱起春娃,离开了老村长家。
村长听了之后,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去那个大院子附近玩去了,一直到现在。
“唉,那时候什么都不发达,警察去查了一下,什么结果都没得出来,草草结了案,就拉着那些尸体走了,最后到现在也没有个说法。”村长眼里充满了绝望,看来这个村子中间的那间大院子这些年来给人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大爷,你别着急,这事我们一定给您解决,你再说说,这个院子是不是还出过别的事情?”鑫昊赶紧安慰村长,那么大的人了,要是真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唉,年龄大了,唉声叹气是常事,不妨事的,你的意思我明白。”村长又叹了口气,“过了没多长时间,我二爷爷和那个胡屠户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中,其余那些进过院子的人也以不同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人们赶紧从外面请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在院子门口摆下了法坛,开坛做法,一共做了九天,最后一天的时候,那道士刚放下铜钱剑,就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了。”
“那道士是个云游四海的野人,所以死了也是无妨,人们找个地方,刨个坑,把他埋了,剩下的东西放在了以前我二爷爷家中。自打那以后,人人都避着那院子走,但是总会有那种冤死鬼,这不,昨天刚死了一个,大晚上的,咕咚一声扔在了那家门口,现在正准备出殡呢,那尸体实在是看不得。”
“又死人了,能带我们去看看尸体的样子吗?”鑫昊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搞怪,打定了注意要管一管这闲事。
“行,跟我走吧。”村长遣散了其他人,带着鑫昊一行人进了村子,拐了两个弯,来到一户人家切近,抬眼观瞧,果然门口挂着白灯笼,上面那个漆黑的“奠”字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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