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御书房有过那么一幕之后,宫翎便不再时不时的戏弄段青了。
只要宫翎没有下令让她退下,无论他走到哪里,她只是不近不远的跟着,将两人的距离控制得恰到好处。
可正是这份恰到好处的距离,却让原本这么希望着的宫翎心生不快,他莫名的开始厌烦这种刻意的距离感。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男人蒙生这种感觉,他偶尔竟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像别人说的那样,他喜好男色。
可他也还没到这一步,他的心里,依旧还住着那个早已死去的女人。
对那个人完全谈不上喜欢,最多只是好奇和新鲜,他只是,对这种被人刻意疏离的行为十分厌恶罢了……
他身在城楼之上眺望远方天际的残阳渐渐被山巅吞没,他不经意转头看了一眼那抹立于不远处的白影,衣袂如雪,风姿绰约。
他不由得开始猜测,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融化这样冷漠如冰的人。
正当宫翎走神之际,原本候在御书房的小川子登上了城楼,走过低声禀报道:“皇上,宫外的那位客人又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来……”宫翎显然没想到他会来,以前都是不经召见他是不来的。今天眼看着天就要暮了,这是唱的哪一岀,才过了两天,难道是有了什么进展?
“走吧,去看看。”他叹了口气,转身径直下了城楼,往御书房去了。
段倾城心中泛起一丝疑惑,眼看着天色已晚,早就过了用晚膳的时辰,可他却只是听了小顺子说了几句话便匆匆前往御书房。
她虽有疑惑,却依旧跟了上去,她现在是护卫,随行护驾也是她的职责。
可刚至御书房外,宫翎便转身对随身侍奉的宫女奴才们下了不许靠近御书房的命令,其中也包括她。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特意等她走近了,才对她说道:“你下去休息吧,一会儿朕会传栖榆过来。”
“是。”她心中虽然疑惑,同时也很雀跃,难得有这么宽裕的时间,她可以加紧利用这段时间探听舍利子的下落……
她告辞退下,心底却始终留存了一丝疑惑,宫翎到底召见了什么人,为何三番五次需要将左右摒退,除了栖榆之外,竟连一个护卫也留不得。
看来这个人的身份很隐秘,连当今圣上都要帮着隐藏身份的人,肯定不只是一个官员大臣的那么简单。
她行至半路,一边想着事有蹊跷,一边在猜测这个几次三番被宫翎藏着掖着的人是何身份,因为太过走神,连从对面而来的兰珂郡主也没看见。
“段青?”兰珂郡主见他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便站在他面前唤了一声。
这一声轻呼把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以致于看到眼前的兰珂郡主时,不禁赶紧后退几步施礼,“参见郡主。”
宫兰珂见他特意与自己拉开了一大段距离,一张小脸儿立刻黑了下来,“本郡主长得像妖怪吗?你至于吓成这样?”
“郡主误会了,尊卑有别,按礼法本应如此。”她面色平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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