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以北的偏僻之地,偌大的一座宅邸落于其中,此宅为当朝瑞王之府邸,虽然远离喧嚣繁华,却一如反常的门庭若市。
当年先帝薨逝之后,新王登位,这位曾经声名赫赫的瑞王突然自弃兵权,远赴关外生活,从此不问朝事。民间有暗自猜度者,说新帝登位之后疑心重重,为保权位稳固才将当初极力推他上位的王叔削去兵权,贬至关外。
也有一种说法是说瑞王有心争夺帝位,百般设计刺杀当今圣上,却连连失手。圣上念他为皇家血亲,又持有先帝所赐的免死诏书,故此将其暂时遣送关外,依旧保留着他的王爵之位,不得允许不得回京。
可正当人们快将这位王爷忘却之时,他又突然回来了,五年之后,得到了当今圣上的首肯,可暂时回京居住。
如今的瑞王,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手握重兵的王爷了。他成了一个空有名份却无实际权力的无事散人,故点此在他回京之后,便开始结交武林之人,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偏门左道,但凡来者不拒,以贵客之礼待之。
一时之间,这位无实无权的王爷在江湖之中小有薄名,但也有些不屑与其为伍的门派,比如唐门,少林,以及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的天下第一庄。
这一天的瑞王府与平常不同,常来府上的宾客少了许多,除了刚刚来府的司徒云天和司徒镜之外,并没有其他宾客存在。
两人刚至王府门外,便见一气度非凡的中年男人亲自带人在门口迎接。
司徒云天下轿之后,不急不缓的上前拜见,“草民拜见王爷。”
“拜见王爷。”司徒镜也随父其后行了礼。
“两位无需多礼。”瑞王赶紧上前将其扶了起来,“久仰司徒盟主的威名,今日得见,实乃小王三生有幸……”
司徒云天抬了抬沧桑的眸,客气笑道:“王爷言重了,草民甚是惶恐。”
“客气的话小王就不多说了,司徒盟主请。”瑞王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引领在前,礼节周到的将父子二人引进客殿之中。
司徒镜这一路都安份的紧随司徒云天身后,但他也留意到了,这瑞王府里里外外,但凡他能看见的,都是些身手不错的人。
平时就听说瑞王府门客众多,收纳了许多武林刀客,肯定不乏身手了得的高手,以如此迅速的势头,不需半年便可与天下第一庄所拥有的江湖势力匹敌了……
这个瑞王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他如此大肆招揽人手,宫里那位想不起疑心都难,再这么下去,被处置也是迟早的事情。
“不知王爷召草民前来,有何吩咐?”司徒云天落座之后便直接问道。
“吩咐不敢当,小王这个王爵之位不过是一个空壳,与平民无异。小王只是仰慕盟主已久,一直想去拜见,奈何因这身份备受牵制,就只好厚着一张老脸请盟主过来了……”瑞王边说边摇头笑了,无可奈何之意显而易见。
司徒云天听至这里便听不下去了,他这是假装放下身段与人结交,实则还是把自己的位置凌驾于众人之上,这人并非真心想结交,而是想以此手段招揽人心为自己卖命罢了……
“王爷倒真是有心了,我等身份虽无皇家无关,可也有诸多不便之处,只怕今日来了这王府之后,武林中少不了有人说武林盟主趋炎附势攀交皇室……”他说。
“镜儿,不得无礼。”司徒云天不悦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虽是喝斥,却没多少怪罪的意思,因为他并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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