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自己熬不过心理阴影作祟,扒掉了衣服先冲个澡,把染血的衬衣浸泡在水中。
就在他洗得正舒服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方圆喊道:“高老师,高老师……”
一连叫了几声,高君烦躁的关上,裹上一条浴巾,全身水珠的走了出去。
只见方圆坐在床沿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脸蛋晕红,双腿膝盖顶在一起呈x形,羞答答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高君问道。
方圆红着脸,道:“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我想上厕所。”
高君也知道这时候的女人情况很特殊,特别是身体情况,自己只是临时起意洗澡,确实有些唐突,现在自然一切以她为先。
高君苦笑一声,道:“是我唐突了,我抱你过去,希望你不要误会。”
方圆点点头,不敢看他近乎清洁溜溜的身体,低声道:“有劳高老师了。”
高君就裹着一条浴巾走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马桶上,自己立刻转身出门。
他不愿意让精神总处于紧张和怀疑状态,时间长了真会抑郁的,但这方圆来的突然,伤的蹊跷,由不得他不多想。
可是,伤口做不了假,脚踝的扭伤也很严重,没有动骨也伤了筋脉,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刚才那姨妈巾他也看了方圆唯一随身的小包,里面都是一些女孩子的用品,没有其他。
再者说,这一没有正面攻势,二没有暗箭伤人,至于其他的,高君更不在意,天大的阴谋诡计,只要没有将自己正面击倒,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小小的姑娘,一群放高利贷的乌合之众,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是这娇滴滴的小丫头真不错,受了伤之后,没有了平日里的妩媚,又处在被男人照顾的尴尬境地中,所以只有羞涩与狼狈。
高君觉得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正所谓,年轻人犯错上帝都会原谅。
作为老师,惩罚永远是手段,教育才是目的。
所以高君还是不愿意把方圆当坏人。
就在这时,方圆结束了,只是没有出声叫高君,自己硬是单脚跳了出来,不过最后还是被高君抱上了床。
这回问清楚了,确定没有其他的事儿了,高君一头扎进浴室,飞快的洗了澡,重点搓后腰,然后清洁溜溜的站在浴室里洗衣服,几乎都要揉碎了,总算没有一点痕迹了,这才放心。
用吹风机玩命的吹,热风阵阵,还有些潮乎乎就被高君穿在了身上,出门看到方圆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高君说道:“没事儿我就先走了,若是还疼,就给我或者其他老师打电话,别强忍着。”
“知道了,谢谢高老师。”方圆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漂亮的让人心动。
高君无所谓的摆摆手,拎起自己的外套,说什么也不穿,这是刚才给她做屁帘的,没准也已经染了血。
高君走出去,关上门,隔着房门,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但是想法却截然不同。
高君飞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狠狠将外套甩在地上,愤怒的骂道:“女人真是怪物,每个月都出血,每次出那么多,一连数日,一出就是几十年居然,真他妈……”
高君的话突然戛然而止,顿时一脸尴尬的看着窗口胖沙发上坐着的女人。
苗惠一脸尴尬的苦笑着,不知道高君哪来这么大怨念,和大姨妈叫什么劲,这话不好明说,但又真想说,你当女人愿意每个月都出几天血,一出就是几十年吗?每个月来之前的紧张感,来时候的疼痛感,走了之后的空虚感,折磨的女人每个月都不好过。
再说,男人不想看到大姨妈,那就干脆让女人十个月别来!
苗惠的骨子里是个倔强的女人,否则也不会迈入人人忌讳的殡葬行业,一个人抚养齐妙长大,被把她送进高等学府。
不过她习惯压制和隐藏自己的想法,绝不会表露出来,因为她怕吃亏。
当年就因为这性子,表达自己的意愿时,遭到了那混蛋男人不止一次的毒打,自己带着女儿独立讨生活,更是学会了逆来顺受,孤儿寡母实在太若了,万万不敢与人产生纠纷,有什么不满也强压在心里,她这是被打怕了。
所以现在虽然对高君抨击大姨妈有很多不满,但也不敢说,只是苦笑着看着他。
高君也没想到房间里有人,他尴尬的挠挠头,道:“我刚才是想说,女人真是伟大,每个月都出血,托着疼痛又贫血的身躯,在外忙事业,在家做家务,上要孝敬老人,下要照顾儿女,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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