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惠自然知道高君在看她,可是想想闺女很可能在和他商量,让他们俩晚上睡一起,这就尴尬了。
本来想打招呼的苗惠,立刻戴上了墨镜,假装赏花,只是脸蛋越来越红。
“到底什么情况?”高君苦笑着问,看着那三十多岁仍然羞答答的小姐姐,高君的心里有些痒痒的。
齐妙气呼呼的说:“学校组织免费度假活动,每两个人一间标准间,你知道田妮和赵海岩仍然请假,在家里筹备婚礼呢,所以我的房间有空床。
而我妈妈这些年一直在为了我们家而忙碌,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更何况整天与死亡打交道,总是进出文的,他反而还有些粗犷,甚至还有些*的,但总归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如何能看得上自己这样的女人。
谁想到,高君却微笑着说:“这有什么不能谈论的,生老病死是大自然永恒不变的规律,而人们大多贪生而恶死,但死亡终究会到来。
你正在从事的职业何其崇高,送死者往生,让家属安心,这是大功德,为什么不能说呢?”
苗惠吃惊的看着他,从事这行业多年,见过了太多生离死别,更见过无数人对死亡的恐惧,对尸体的忌惮,唯有高君如此云淡风轻的谈论生死,而且看样子不是说着玩的。
而且还滔滔不绝的说着:“殡葬行业一本万利,竞争小,利润大,听说现在最赚钱的就是理容师是吗,苗姐有空带带我,让我也赚点外快。”
“你开玩笑的吧?”苗惠吃惊的说:“理容师确实赚钱,但可不想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正常死亡整理妆容还可以,但有些横死的,比如近年来频发的车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君无所谓的笑了起来,车祸现场自然恐怖,难道还能有战场上血肉飞溅,残肢断臂飞溅更可怕吗?
苗惠见他笑得爽朗,也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的不害怕。
就在这时齐妙蹦蹦跳跳的过来,道:“妈,既然高老师想请你给个赚外快的机会,你就答应他呗,反正你们最近不是也在招合作伙伴吗?上次那个孝子,因为家里穷,亲戚朋友都不与他们来往,老父亲去世,连抬尸体的人都没有,靠你们帮忙还险些摔倒,若是有了师傅加盟,这强壮的汉子,一个人就抬走了。”
高君满头黑线,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你这是让我赚外快,还是让我给人家当孝子贤孙啊?”
齐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苗惠也苦笑着打了她一下,道:“我难得出来玩一天,咱别提这些事儿了行吗?”
“是啊,别浪费了这大好时光,你们去玩吧,不过齐妙你……”高君冷冷一笑,走到一旁硬生生从地里拔出两块大河卵石,粗暴的塞进齐妙的背包里,最少有四十多斤,瞬间将小丫头的腰压弯了。
严酷的师傅冷冷的说:“给我背着这个负重爬山,苗姐你来监督,别心疼闺女,不许寻思,就算休息也不许给我摘下来,不然以后别想我再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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