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扎啤高君亲自接,每人一杯,酒到杯干,无比的畅快。
“这真有点梦想成真的感觉啊。”高君打着酒嗝说道:“有朝一日在大排档,想吃什么点什么,想喝多少喝多少,果然还是长大了好啊。”
其他俩人也笑了起来,长大后,固然带来他们更多的压力和烦恼,但同时也带来了小时候所没有的自由!
“高老大,这些年你到底混哪里呀?”二青忍不住问道。
高君笑道:“说起来咱俩是同行,你带人承包工程干建筑,而我在工地搬砖。”
“噗……”郝爽直接喷了,瞪了高君一眼,道:“这叫狗屁同行啊,他是周扒皮,你是长工。”
高君大笑,道:“那你就是半夜叫的……”
“我踹死你!”郝爽飞起一脚就踢。
其实这是敏感话题,但高君浑不在意,照样拿来开玩笑,少年时代要好的同学,那必然是一生的朋友,因为那时候人最纯粹,没有任何杂质。
而步入社会,就有了太多的利益牵绊,不管是同事,领导,下属,还是其他渠道认识的人,都无法成为那种可以真心相交的朋友了。
当然还有一种人,也是那种纯净没有杂质,甚至可以性命相交的朋友,就是战友!
高君很幸运交到了很多这样的朋友,所以,他不想因为长大成人后,大家不同的身份地位和职业,让彼此产生隔阂。
就像有些同学聚会,混的好的吹牛炫耀,混得差的往死里喝,整个过程充满了虚情假意与歧视和嘲笑。
所以,高君可不想因此也变成那样,他大大方方的开着郝爽的玩笑,一如当年,郝爽也毫不客气的该骂就骂,该打就打,二青在一旁敲边鼓,一会帮着高君逗郝爽,一会帮着郝爽骂高君,貌似里外装好人,其实里外不是人。
赵老板在一旁看得心情复杂,他很担心一会胡汉三的人会找来,又想继续深入了解高君,顺便和二青打好关系,以前只是简单的接触过没有机会深交。
只不过他虽然深谙酒桌文化,这种情况下却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只能陪着喝,陪着笑,一会还要结个账。
没多久,本来就喝了不少的爽姐去厕所了,高君总算有机会问二青:“你小子不够意思啊,现在混的人模狗样的,明知道爽姐有困难怎么不帮一把啊?”
“高老大这你可冤枉我了,要是我知道爽姐的事儿,我能不管吗?”二青无奈的说:“她的性格你也了解,真有事儿从来不会跟我们说。”
“不说你不会看吗?她这人大大咧咧,一旦有心事儿会都挂在脸上,你只要逼问她一定会说的。”高君说道:“还记得以前有一次她心情不好,我是怎么问她的吗?”
二青想了想,顿时满头黑线道:“我到死也忘不了,你当时问她情绪低落,是不是因为昨晚她爹妈啪啪啪他激烈,吵得她没睡好觉,她踹了你一脚之后,你又问她,心情不好是因为大姨妈要来的烦躁感,还是大姨妈正在来的疼痛感,还是大姨妈走后的空虚感。
是不是因为隔壁的学霸男神有了女朋友,是不是看门的王大爷又给她写情书了,是不是教导主任又教她去办公室了……
总之那是我第一次看有人只靠问问题,把别人心情问好了的。”
“我为此也是付出了惨痛代价的。”高君摸着脖子说,那里有三道浅浅的疤痕,明显是被挠的。
当然高君也不能职责而请,知道郝爽这丫头特别的倔,越是大事儿越不会说的。
二青也是无奈:“当年你走了之后,我就进入我爹的工程队,跟着他们四处干活去了,而爽姐当时本来是报考幼儿师范学院的,为此还特殊学了舞蹈和钢琴,本想出来做孩子王的,谁想到家里突然变故。
可她那个人又是熟人越不说,总是怕麻烦别人,只是给我打电话说借钱,我问她借多少,她说我有多少就借多少。
我当时身上有个几万块都给她打过来的,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她是在借救命钱。”
“哎,这丫头就这毛病,性格缺陷。”高君无奈的说。
“后再我再看到她已经是在ktv了。”二青无奈的说,同时瞥了对面的赵老板一眼。
高君知道这赵老板会做人,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关键时刻拿出钱来还不计利息的帮了郝爽,这份情谊咱得领。
“我当时本想把她带走的,可她却故意和我说不出台。”二青满心无奈,多少有些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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