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品:“他不知是不是知道了背后是缥缈阁在督战,只奉劝了我一句,说现在不是东征的时候!我不死心,又找了陛下,结果陛下出面也没用,这位邵都督打死也不肯再出山了。”
尹除:“他还敢抗旨不成?”
高品:“没那么严重,估摸着是陛下也看中他太学的作用,没有太过相逼。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陛下有陛下的想法,心情也可以理解。只是这天下毕竟还没打下来,好刚就该用在刀刃上,这位邵都督躲在后面不出山,未免有些可惜了,哪是甘心一辈子教书的人。”
说及太学,尹除触及了心事,忽干咳一声,“那个大帅,说到邵都督的太学,我家婆娘时常传信来聒噪,不时说谁家的那个谁谁进了太学,又不时说那家的谁谁从太学一出来就直接被朝廷派去当官了,这一边还是学生,一边就去当官实习了,女人家嘛,看得眼热不是,何况我家里还有个小儿子,我家婆娘不想那小子也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了…听说大帅的长孙也进了太学?”
高品斜睨,“你什么意思?”
“唉!”尹除双手搓了搓,“卑职和公主之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实在是不好开口啊,我一开口,这不是揭人家的伤疤么,回头还不知邵都督会怎么想。那位可不是善茬,可是敢把满朝大臣家眷给抓进大牢的主。”
高品顿了顿,想起来了,好气又好笑,“你也知道不好开口,你们之间的那些个破事,你不好开口,我就好开口了?你怎么不找陛下开口去?以你尹将军的战功,陛下当会为你通融,你找陛下去吧。”
尹除哎哟喂,“牵涉到七公主那事,您觉得我能向陛下开口么,真要开口了,不是自找没趣么。满朝上下都不想沾我这事,我实在是找不到人了,婆娘又天天吵,我这都没办法安心打仗了。”
高品:“少跟我来这套,婆娘再吵你休了再娶便是。”
尹除傻眼且瞪眼,“大帅,兄弟追随你多年,没你这样的。”
高品负手道:“你这事谁都不好开口。其他事好说,这事,我是真帮不了。”
尹除眼巴巴道:“这不是听说大帅和邵都督的关系好么,您再考虑考虑,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忙转圜一下。”
高品:“你想多了,我跟他是有些交情,但也谈不上多好,还没到能涉及这种家丑的地步。”
尹除瞪眼道:“大帅,您这样说就没劲了,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两个之前就勾结在了一起发财,战事刚开始,听说你们就在齐京那边大肆置办了产业,如今是赚的盆满钵满。要说你们私底下没商量过,谁信?”
“就为这些个,我好不容易回趟家,却被我家那口子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她说了,都是打仗,人家打仗发大财,而我发不了财不说,还尽干些得罪人的事,连自家子孙的后路都给断了。我是堂堂七尺汉子,硬是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高品怒了,“胡说八道,哪来的谣言?”
尹除:“这是谣言吗?你们那些个豪门大宅院,还有无数良田可都在那摆着呢,听说连城外的一座码头都被大帅给买下来了,以后京城船来船往的都要向您交钱,您这是坐地发财啊!那些产业,就如今这价位,大帅,您可是富的流油啊,不知多少人羡慕的流口水。我说,有这好事,您之前都不知会兄弟一声?害我如今天天被婆娘骂,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高品有些无语,抬手指着他。
尹除:“我若是说错了,你把我军法办了,若是没说错,我儿子的事,你帮我解决了。”
高品甩手,有点无奈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一开始也没想到邵平波在齐京那边置办了那么多产业。待我进军占领齐京,对齐京执行军管时,对一些产业进行没收充公时,结果收到了他的信,才发现有他一份的。”
“我过问后,得到黑水台的答复才知,当初邵平波为了在齐京办事方便,为了找个掩护,才私下置办了那么多产业。”
“这是人家花自己钱买的,又立下了大功,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没收他的产业不成?”
“邵平波当时来信,说万一将来战事有反复的话,这些产业可能还能继续掩护行事,我不但不能没收,还得帮忙保护。当然,他在信中也给我提了句,建议我也买一些,说是我在那边置业的话,能稳定人心。”
“后来我一想,也是,我若在那置办产业的话,说明我们晋军有在齐国站住脚的信心,的确能稳定人心。于是我上奏陛下,陛下也觉得有理,于是我才以当时无人问津的价,向朝廷买下了一批充公的产业。”
“我当时哪知道连我们晋国的都城都要迁到齐京来。当时朝中其他人为何不买?面对呼延无恨的攻势,谁都没把握,那时入手很有可能是把钱给砸进水里。你给我听好了,我当时可没想发财,是为了稳定人心而破财的,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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