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弟子时常想起与她的点点滴滴,难忘,回去了也无法静心修习。”
鬼医跺足捶胸,“你没试过其他女人,怎知自己忘不掉?你实在想要,我给你弄回药谷去行不行?”
无心顿时有些慌了,忙劝道:“师尊,您不要乱来。”
鬼医:“天下女人多的是,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喜欢谁不好,你喜欢男人也行呐,干嘛喜欢上这种人。傻徒儿,我告诉你,在权势中挣扎的女人,当年对你再好,也早已变味了,早已变成一味无药可解的剧毒之物,专毒杀你这种痴情种,尽早远离才是福,懂不懂啊!”
无心:“师尊,当年我出身寒门,蒙她不弃,倾心以待,让弟子如何能绝情相忘?弟子未曾想过占有她,只是希望她好好的,也可以说是为了忘记她,等弟子真正放下了,红尘再无牵挂,也就能安心回去了。”
啪啪!鬼医抬手拍了拍额头,一副头疼模样,“我好像听懂了,也搞不懂。我只想告诉你,这次为了救你,我大半生攒下的人情,几乎都挥霍一空了,你再遇上这样的麻烦,为师怕也是无能为力了,懂吗?”
此并非虚言,这次对上的是晓月阁,对上的是坐拥整个秦国的庞大势力,不是他早年面对的那些能比的。
诸国间合纵连横,其势浩浩荡荡,他邀来的那些门派根本不敢与之抗衡。
所以,他只是把人给邀来助威。
而那些人不得不来,也只是惧于他鬼医对不守信者惩罚的手段而已,说得难听点,就是先过来看看情况再说。
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敢招呼大家一拥而上打打杀杀。
真要那样做了,只怕真敢动手的人不多,到时候他摆出的架势立马要破功,一旦被人看破手脚,晓月阁又会是什么态度?可想而知!
他招来一帮人,只是为了造势,在齐京兜圈也是为了造势,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去看热闹,让人搞不清深浅,至少让齐国三大派的人不敢轻易插手,方便他与晓月阁之间解决问题而已。
自身真正的斤两如何,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虚有其表而已。
而那些修士前来捧过他的场后,人情也算是还了,今后再也不欠他的了。
他以后没了那么多人情再召集这么多人来助威。
而他这次不惜冒这么大的风险来装模作样,也实在是因为爱惜这个弟子的才华,对他来说,真正是学习医术方面的奇才,百年难得一遇,不忍呐!
无心拱手,长鞠一躬,这就是他的答复。
鬼医背过了身去,气得吹胡子瞪眼。
无心起身,面向一旁的车夫,“师弟,之前听师父称呼你无相?”
斗笠下似乎出了笑声,“在药谷听说师兄改名叫了无心,我就自称无相了。”
无心指了指自己心口:“我本就无心,你可能不知,我这颗心是师父取一颗猪心给换的。”
“听说这名字时,师父猜到了,提过。”无相抬手,掀开了垂挂的黑帘,露出了面容。
无心瞬间瞪大了双眼,满眼的难以置信,那是一张五官扭曲的不成样的怪脸,有瘪有肿,两只眼睛错位,一上一下且一大一小,这还是人脸吗?简直就是怪物!
再加上对方身上的怪味,无心喉结耸动,“师弟,你…你这是?”
无相似乎笑了一下,慢慢放下了垂布。
背对着的鬼医叹了声,“他说学医不如你的天赋,强纳了其他药鼎的修为速成,如今的肉身根本支撑不了如此强大的修为,若不靠药物维持住,随时会解体,我也在摸索解决的办法。”
无心无语了好一阵,叹道:“师弟,你这又是何苦?”
无相:“不想再让人看不起。”
鬼医转身了,抓了无心的手腕,“让我看看你的心怎么样了。”闭目查探着。
再睁开眼后,放了他手,“先找个安静的房间,我先给你解了苦神丹的毒。”
房间不是问题,除了师徒二人能进,其他人被无相给拦住了,别说朱剑和尤佩佩,连郭曼和颜宝如也不让靠近,无相坐在了屋顶上守卫……
“好了。”屋内的鬼医从静躺的无心脖子上扯下一物。
迅速爬起的无心摸了摸自己脖子血脉上的伤口,有些好奇的盯着鬼医手中的那只活物,一只通体血红长着一双金眼的蟾蜍,“师尊,这是何物?为何能解毒?以前好像从未见您用过,也未见您这般解过毒。”
“此物名为‘嗜毒血蟾’,能吸血滤毒。”鬼医晃了晃手中血蟾,“没见过吧,想要吗?这是为师的两件至宝之一,为师还有一部医典,可解鬼神躯体之忧,可医妖魔躯体之患,修士因盲目修行不当之种种错患,皆可问诊,妙用无穷,想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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