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赵雄歌盯着他,也无力后退了一步,之前还只是猜测,可对方现在的态度,令其明白了,的确是那样。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多少风波,多少无奈,又多少血泪?
赵雄歌亦无力跌坐在了地上。
两个男人如同红了眼疾冲而来的公牛,猛烈对撞之后,伤人伤己,都撞倒了。
赵雄歌亦惨笑:“你说是我害了圣女,你现在再说一次,究竟是谁害死了圣女?”
南天无芳咧嘴露悲,“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天知地知还有我知,这个秘密永远不会再有人知道。”
赵雄歌颓然着,“原来我并不知道,若不是牛有道带走了管芳仪,引起了你的一些举动…因为我知道你找圣女的情形,圣女告诉过我,而你不是那么莽撞匆匆做决定的人。结合大致的时间,还有当年魔教发生的事情,我才有了这个猜测。”
南天无芳:“你真狠,有了猜测居然能一直忍住不问。”
赵雄歌:“因为圣女临终前的托付,因为我有更重要的秘密守护,揭穿了你,对魔教,对我的守护都没有任何好处。我再狠,也没有你狠,你为了隐瞒真相,居然能眼睁睁看着她坠落风尘而不伸手去拉一把。”
南天无芳哭了,惨笑着淌泪,“我没办法,我也不敢!”泪滴落,也垂下了脑袋,“当我找到她时,她正在山村溪边洗衣裳,当她抬头的一刹那…你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美,后来,我情难自禁,玷污了她,我当时既后悔,又不后悔。”
“后悔是因为她是符合条件的圣女,圣女啊,怎么能被玷污,让我怎么能把她带回魔教继承圣女之位?带回来了,我今后是要长期面对的,她看我的眼神是瞒不住其他人的,乌常又虎视眈眈,一旦暴露出来了,我自己难辞其咎都是其次,也会害了她。”
“我不后悔是因为保住了她,我亲眼目睹了后来的圣女饱受了什么样的煎熬,越发不后悔!”
“乌常盯着,我真的不敢去伸手,一旦被乌常发现她是我在乎的人,哪怕能瞒住她是遴选圣女的身份,你也应该知道她落在乌常手上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放任她坠落风尘,不出手,说明我不在乎她,也许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她本名叫做管红花,我觉得不好听,想到我自己的名字,给她改名为管芳仪,没想到她后来一直还用着这个名字!也许就不该给她改这个名字,她叫管芳仪,我叫南天无芳,也许取了那个名字就注定我要失去她,这是不是命?我没对她用真名,她不知道我的真名。”
赵雄歌哼哼,“我对你的私情破事没兴趣。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了多少人,她本不该是圣女,也就不会被害死。她若不是圣女,我就不会遇见她。我不遇见她,就不会卷入此事,我不卷入此事,上清宗就不会被乌常给逼到这个地步,宁王派系的人就不会遭受灭顶之灾,就因为你一己私心,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又害死了多少人?”
南天无芳抬眼,“你想杀我报仇?”爬了起来,“还是想以此来要挟我答应让袁罡成为圣子?赵雄歌,没用的,我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下去,我是不会答应的!”
赵雄歌低头一阵,最终深吸了一口气,也爬了起来,“我此时,的确是恨不得杀了你,但我又有什么资格杀你?我若不对她动情,上清宗等一系列的人不会遭遇惨变。但我遇见了她,不后悔!我犯下的错,我来赎罪!”
“南天无芳,现在也不是跟你扯往事谁对谁错的时候。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不可能因为茅庐山庄和上清宗有关系,又因为袁罡和茅庐山庄有关…你觉得我可能因为这层关系而拿出我守护多年的东西去救他吗?”
这么一说,南天无芳也冷静了,惊疑不定起来,“也就是说,传说中的魔典的确存在?”
赵雄歌颔首:“是!但不在乌常手上,早已经交到了历代圣女等候的人的手中。”心里补了句,已经交给了牛有道,但牛有道这个被选中人不想袁罡死。
南天无芳自然认为交给了袁罡,但不信,“袁罡怎么可能是你说的历代圣女等候的人?”
赵雄歌:“历代圣女守护的秘密中,自然有遴选找到的办法,绝不会有错。现在的问题是,袁罡落在了九圣的手上,现在只有乌常才有可能救得了他。”
南天无芳:“救了袁罡,而后将魔典交给乌常吗?”
赵雄歌:“魔典存在,你就应该知道传说是真的,你不要低估了离歌的智慧,一切她自有安排。”
南天无芳:“魔典中究竟记载了什么?”
赵雄歌:“不该知道的人就不该知道,无须多问。魔教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乌常救人!”
南天无芳大手一挥,“我不管什么离歌,也不管什么魔典,我只知道魔典一旦落在了乌常的手中,魔教随时会万劫不复。你守护魔典,我守护的却是整个魔教,你明不明白?”
赵雄歌:“你跟我叫嚣没用!你抗拒的了吗?乌常已经知道了魔典的下落,你不配合的下场才是真正让魔教万劫不复!”
南天无芳腮帮子紧绷。
赵雄歌走动,与之错身,眺望远方,“你放心,魔典才是枷锁,拿到了魔典,他才是作茧自缚,才不敢轻举妄动!他也清楚,可他无法抗拒魔典的诱惑!至少,在他的野心欲望没有达成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牛有道对他说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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