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牛有道是不是和妖狐有勾结?可是又觉得不可能,牛有道是初来荒泽死地,妖狐生性多疑,短期内不太可能相信外人并跟外人合作。
他联想到了一个最大的可能,怀疑是不是圣境内有人在配合牛有道,能在荒泽死地那么大范围帮着做手脚的人,在圣境的能量绝对不小,究竟会是谁?
他想起了牛有道曾被罗芳菲送出圣境的消息,隐隐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难以自拔。
斟酌一阵的丁卫忽问道“那块石头在哪,想必你们应该还记得?”
两名器云宗弟子明白他的意思,想找到证物,太叔立道:“回掌令,具体位置我们不记得了,只记得大概的区域范围。还有就是,长老杀了晁敬后,顺手将晁敬给沉尸沼泽了。”
对此,众人倒不算意外,干了这种事没人会留下证据,毁尸灭迹很正常。
只听太叔立继续道:“那块写有缥缈阁字迹的石头,也被长老给顺脚踢入了沼泽。字迹是以血迹写的,没入沼泽泥水中,又过了这些时日,字迹怕是已经侵蚀的没影了。”
丁卫:“多久前发生的事?”
太叔立:“大概是一个月前。”
丁卫略皱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知,一个月过去了,石头上的血迹肯定是被泥水侵蚀的没影了,别说字迹,只怕晁敬的尸体也早就被沼泽中的微小生物给啃的只剩骨头了。
也就是说,相关证据断了。
可是没人会怀疑太叔寻和太叔立的话有假,到了这个地步,两人连门中长老都出卖了,还有必要说假话吗?
事情查证到这个地步,敖丰内心里如释重负,只要证明了自己说出的话没问题就行,所有否定他话的直接线索全部断了就好办了,其他的一些问题他可以放心想办法圆场,次要的问题他甚至可以以记不清了来解释。
至少证明了牛有道不是管杀不管埋,并没有将他推出来不管他的死活,事前准备充分,对他起到了相当的保护作用。
他一开始不明白牛有道为什么要把太叔山城抢掠的事给牵出来,他出来作证的确有缥缈阁的人抢了牛有道的东西不就行了吗?左右都是要他咬死,为什么要节外生枝惹麻烦?因为牛有道没告诉他什么石头上有‘缥缈阁’血迹的事。
现在他明白了,制造出证人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是为了保护他。
可是,为何要费尽心思保护他?为何弄出块石头非要证明缥缈阁在违规?
他不知道牛有道想干什么,事情拥有许多的可能性,令他细思极恐。
而他深知自己踏出了这一步,已经是一错再错,违规抢掠不说,还和外人合谋砸自家的锅,再回头已不可被原谅,已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感觉自己被一张大死困住了……
丁卫目光又盯向了牛有道,问道:“牛有道,你之前说,还有人能证明敖丰看到了你被抢劫,是什么人?”
牛有道拱手道:“掌令恕罪,根本没有这人,我其实也没看清敖丰先生的样貌,编排出这个证人,只是为了逼敖丰先生出来作证而已。事实证明,还是有效果的。”
丁卫面颊略有抽搐,人家以小手段查明了真相,算不上过错,按理说兴许还有些小功劳。
众人则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把敖丰给诈出来。
敖丰则霍然回头,冷眼盯向了牛有道,一副上当受骗了怒视的样子。
其实敖丰心里清楚,这话还是为了保护他,是为了给他一个台阶下,不让他摔着,否则主动跳出来砸自家的锅,是没办法跟家里解释的……
太叔山城回来了,是从一只从空掠过的大型飞禽上扔下来的,浑身是血,扔在地上还有血水流淌出,狼狈不堪,已没了动静。
此情此景,太叔寻和太叔立黯然神伤。
各派人员则是唏嘘不已,之前还嚣张跋扈的太叔山城,没想到一转眼就成了这样。
从飞禽上跳下来的黄班拱手复命,“掌令,太叔山城不肯投降,殊死搏命,逼得我方不得不下重手,分寸未能掌握好,未能抓到活口,将其误杀了。”
有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太叔山城的实力确实强悍,逼得追杀的人难以手下留情,不得不全力以赴。
缥缈阁上百人围攻太叔山城,居然被太叔山城打的死伤了二十多个,死伤人员没带回来,黄班安排人送走了,怕各派的人看到后显得缥缈阁无能,怕影响缥缈阁在各派眼中的威信。
内中隐情黄班不会当众说出来,回头会私下向丁卫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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