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已经落锁关上,月初一个人坐在观景台上,怔怔的看着古琴发呆。
这是洛贞儿惟一留下来的东西,琴弦断了一根,至今没有续上。
“月初”钟离渊踱着方步过来,看了一眼琴,“你把琴弹断了”
“你来了”月初微微一笑,把断残挪到一边,摆上酒杯,“正好,我们喝酒。”
“朕就不喝了,浪费你的酒。”钟离渊苦笑,“她知道朕没能味觉了。”
“然后呢”
“她答应朕不乱跑,留在这里。”
月初安心了:“这样就很好。”
他给钟离渊倒了一杯:“闻闻,在星崖下埋了十年的老酒。”
“果然香”钟离渊一闻,就馋了,不再推辞。
趁着还有味觉,多喝几杯。
酒过三巡,钟离渊奇怪的问:“怎么不见你的新夫人”
月初面上微窘,很快就归于平静:“送走了。”
“啊回娘家省亲”
“不,和离了。”
“咳咳咳”钟离渊被酒呛到了,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月初,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
月初还没有回答,两个女官捧着新衣走过来。随着她们的接近,他的的脸色慢慢苍白了下去。
“让她们走”月初低喝。
钟离渊脸色大变,急忙命那宫女退开。他扶住月初:“你,又对女人过敏了”
“嗯。”月初点点头,神情平静,“所以让她走了。”
“”
钟离渊无言以对。
忽然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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